真是个禽兽。
红锦忍着怒气,寸步没让,脸上展现出来的神情却是羞愤,“那也没有你这样的。我虽然跟你来了南疆,但是是为了给爹爹取药来的,我还是原衡人,在原衡你这样就算是轻薄女子了,报了官是要被罚的。”
梅特塞见红锦态度坚持,便老实地松开了手,“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你别生气了。”
说着还看了看自己手背上被红锦掐出来的指甲印,通红得都快渗血了,夸张地吸了口冷气,“嘶,你这只小野猫爪子真是挺利的。”
小野猫?
果然是把她当成了可以随便盘的宠物了。
红锦心里不禁感觉有点讽刺。
不是因为梅特塞对她的不尊重,而是没想到他对原来的红锦痴心追求那么久,现在才过去几天的时间,就要找替身了。
他原来对红锦的喜欢,看来也不是真正的喜欢,只不过是原来的红锦既不同于原衡的女子,又比南疆女子要柔,恰好是他喜欢的那个类型罢了。
既然是个想吃豆腐的渣男,抓你活该!
红锦心里这么想,嘴上却肯定不敢这么说,垂着头半是委屈半是愧疚地道,“景红没有生你的气。只是刚刚发生的有些突然……景红不是故意的。伤到你了,对不起啦。”
一边演戏,红锦心里一边想吐。
能把绿茶精演得这么活灵活现,她可真是个演戏天才。
怎么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没想过往娱乐圈发展一下呢,说不定就爆火出圈了。
“是我该道歉的。”红锦一道歉,梅特塞立刻就不好意思了,“我欠考虑了。以后肯定不会不经过你同意动手动脚了,你看行不?”
红锦脸上的表情明显放松下来,感激地笑了笑。
“时间不早了,睡觉吧。我来给你铺床。”梅特塞说着就站了起来,红锦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就见他将红锦打横一抱,露出了红锦压在身下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带血外裤。
“这裤子上……”梅特塞看到血迹眉毛一皱,不过待看清了血迹的位置之后,一张古铜色的脸竟然诡异地红了。
红锦拍了下脑门。
她本来想说不用,说自己晚上出去守夜的,谁知道梅特塞这家伙不按套路出牌,前一秒才答应了不会对她随便动手脚,后一秒就直接问都不问就抱她!
“这只是……”
红锦怕梅特塞误会她的伤势,等下连她裤子都要掀,正准备解释一下裤子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血,就听梅特塞懊恼地低叹了一声。
“怪我,怪我,是我想的不周到。”梅特塞将那条染血的裤子一扔,将红锦抱着,小心翼翼放回了软垫上,“你……该早点告诉我,我便为你准备一辆马车了。”
嗯……
嗯?
红锦眨了眨眼。
梅特塞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这个血迹的位置……
妙啊!
红锦低下头,一脸羞怯说不出话。
梅特塞便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我们离下一个驿站约摸也就一两个时辰的路程,你再忍一忍,到了驿站我就为你买一辆马车。”梅特塞认真地道。
红锦侧着脸不敢看他,点了点头。
“那你先休息着吧,我出去与兄弟们交代一下。”梅特塞说完,便掀开帐篷出去了。
听着外面他用南疆话与兄弟们交流的声音,红锦大大松了口气。
没想到自己一个不小心还弄拙成巧了。
能坐上马车,那感情好呀!
虽然被梅特塞误会了有点尴尬,但是面子又不能当饭吃,让自己舒坦才是实打实的。
红锦挪动着身体将那条染了血的外裤叠好,收了起来,将包袱当做枕头枕着,缓缓躺了下来。
以为她来了葵水,那梅特塞肯定不会同意她出去守夜了,也肯定不会让他的兄弟们进来这个帐篷睡觉,最多就只有他一个人没脸没皮地蹭进来。
她阻止不了,不过也没关系。
他给了她马车,让她一路舒坦,她就当他一晚的抱枕又能怎样?
要是梅特塞真敢再轻薄她,红锦不介意狠狠再咬上他一口,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轻了,连皮带肉都给他扯一块下来,看他下次还张不张记性。
红锦累极,躺在软垫上就睡着了。
耳边听不懂的谈话声有些嘈杂,但是离她有些距离,反而让她觉得在这片完全陌生的环境有些安全感。
直到四周围安静下来,红锦在浅眠中被由远及近的轻微脚步声吵醒,紧接着听到了有人掀开帐篷的声音。
她的意识已经清醒,呼吸频率却丝毫没有变化,闭着眼平躺着,仿佛自己真得已经沉沉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