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趋凤楼,虞公肯定将计就计,就是为了距离观察她,以便解惑了。
“并不是。”虞定认真辩驳道:“没有将计就计,感激是真的,答应一个条件也是真的。如果没有你挡了一下,封儿藏儿他们就会受伤了。”
“虞家有恩报恩,你救了他们,我庇护你们,这没有什么算计。”
这些,虞定觉得有必要说清楚。
虽然他留谢姑娘姐弟在身边是有私心,但当时在那样的场合,他并没有做什么算计。
整件事的因由,还是封儿藏儿他们两个私自离开六司的保护,这虽然不可思议,但真的就是发生了。
恰好就在趋凤楼中遇到了谢姑娘,这是巧合,并非认为安排。
当时不觉得有什么,现在想想,冥冥中或有什么缘分吧。
若没有趋凤楼的事,他和谢姑娘的联系也没有那么快速和密切……
话既然已经说开了,虞定便继续说了:“的确是很明显的。你从见我第一面,就好像认识我一样,眼神还带着一丝同情可怜,这让我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呢?”
“我乃清河郡公,又是虞家之主,兼徐州兵马大总管,天下谁见了我不敬畏的同时,还新生羡慕呢?我怎么会可怜?所以我第一眼就起疑心了。”
“我让六司去查了,知道了谢家的事情,但是有关于你,却是没有什么消息的。”
谢姑娘虽然是谢庾的女儿,但是这么多年一直不露于人前,有关她的消息很少很少,约等于没有。
“六司知道了你娘亲出事的事情,但此事有很多疑点,那些劫匪凭空消失了,及果然连六司都没有查出来了,国朝之内,很少有这样的情况了。这事我第二个疑惑。”
谢隋珠放下了托住下巴的手,笑问道:“虞公,那还有第三、第四吗?”
她的语气轻松自然,也没有任何恼怒,虞定的心渐渐放下来,面容也柔和了许多:“自然是有的。譬如玉圭老人的事情。玉圭老人的传闻,怕是耄耋之人也不能知道,你一个十三岁的姑娘,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你还说,要将天下之财奉至我跟前。我在想,一个十三岁的姑娘,怎么才能得到天下疑惑呢?这是我的第三个疑惑了。”
听到这里,谢隋珠也有些赧然了,略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真是夸下海口了。后来我才发现,要得天下之财太难了。但……我一定会努力的!”
虽然是在这样的时候,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没有忘记自己对虞公的承诺。
“最近的一个疑惑,是有关太后宾天的事情。太后的身体一直并不十分康健,后来被曹国舅的事情一激,所以才积闷于心,渐渐才生了病。便是我自己,都觉得是受了这个事情的影响。”
若不是谢姑娘来了书信,他也就没有追寻下去了,差点埋下了祸根,说不定这会让他和皇上生隙了。
所有的这些疑惑,都是谢姑娘才能解的,但是这么长时间了,他反而从来没有去问过谢姑娘。
甚至很多时候,他都没有去想了。
没想到,今晚谢姑娘却主动提起了。
正如他心中有无数疑惑一样,谢姑娘其实什么都知道。
那么,谢姑娘会跟他说出种种答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