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安先生在观察这枚令箭后,突然提到了玉圭老人,已经已经很明显了。
谢隋珠愣了一瞬,随即便反应过来了:“老大人,您的意思是……这枚令箭,与玉圭老人有关?”
听到这里,虞定忍不住看了谢隋珠一眼,欲言又止。
谢姑娘或许太过震惊了,所以反应很真实,也就忘记遮掩先前她所说的玉圭老人弟子的身份了。
如果谢姑娘真的是玉圭老人的弟子,此刻不可能会是这个反应,更不会直呼“玉圭老人”这个名字。
不过,他本来就没有想过谢姑娘会是玉圭老人的弟子,所以这一点,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差别。
他更为在意的,是老师所说的。
这枚令箭,原来是与玉圭老人有关吗?
在谢隋珠和虞定的注视下,禹安先生淡定捻须道:“虽然我没有见过这样的令箭,也没有见过有这样的图籍,但是我却曾听过一个传闻,传闻玉圭老人的印鉴,便是一枚令箭,但这枚令箭是怎么样的,却没有消息传出来。”
这个传闻,是皇家代代口传的,禹安先生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他曾是帝师。
那些口口相传的帝王秘辛,多少还有些内容漏出来,有关玉圭老人的印鉴便是其中之一。
有关玉圭老人的存在,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更别说是它的印鉴了。
事实上,就连禹安先生都不知道传说中的玉圭老人的印鉴,是不是就是眼前的这一枚。
虽然不能确定,却完全不妨碍他的猜测和判断。
无他,结合谢家和皇宫侍卫,再结合曾经的晋州大族钱家,这一点就不难猜测了。
“有关玉圭老人的事情,你们想必都曾知道,太祖之所以能得天下,听闻与玉圭老人的资助分不开。然而,玉圭老人消失匿迹,后来渐渐不闻,但有关玉圭老人的下落,大家的猜测都是隐在大皇商之中。”
这一点,是国朝许多官员的共识。
毕竟,玉圭老人有那么多资财,可以支持一国之立,要隐匿起来,绝不是简单的事情。
再加上,大德朝建立之后,出现了那么多皇商,所以大家都倾向玉圭老人散尽资财,成就了这些皇商。
昔日的晋州钱家大族,不就是大皇商吗?
只是,钱家被毁于一场劫杀,其他的皇上也逐渐湮没不闻,有关玉圭老人的事情,渐渐不为人所知晓。
若不是禹安先生见到了这枚令箭,也不会想起这一句传闻。
但是他赞同谢姑娘的猜测,谢家所图谋的东西,必定不是什么袖春楼或者金縢大街,而是价值更为庞大的东西。
这个价值更为庞大的东西,是什么呢?
谢姑娘的娘亲前世所留下的东西之中,就是这一枚令箭最为神秘了。
将它和玉圭老人的印鉴联系起来,是什么难事吗?当然不是!
谢隋珠握紧了令箭,久久没有说话。
令箭,玉圭老人的印鉴,原来是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