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临沉忽然拉过旁边的被子。
一阵凉风呼啸而过。
吹起秦酒耳边的一缕碎发,水草一般的轻轻漾起波纹。
秦酒疑惑的抬头,怎么了?
靳临沉面不改色,冷清说道,冷。
事多!
秦酒撇了撇嘴角,手指利落的扎下银针,好了。
靳临沉皱眉,目光烈烈盯着秦酒,你懂中医药理?
秦酒嗯了一声。
满不在乎的随口一提,跟我师父学过皮毛,刚才的医生貌似
吱吖----
房门被推开。
刚进来的男人冷不丁打了两个喷嚏,肯定又是哪个不道德的人在背后说我坏话了。
秦酒:
她转过身,要出门,男人忽然喊住她,等等,三十分钟后把银针拔下来放在我的针灸包里,明天我会来取。
秦酒点头应下来。
男人掀开被子,查看一下,目光快速的扫过秦酒。
旋即安然无恙的背着药箱离开。
靳先生,我先去忙,三十分钟后我会准时上来。
手腕在话音落的瞬间,被一只冰冷的手掌握住。
秦酒垂眸睐了一眼。
靳临沉主动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秦酒抿了抿唇角,靳先生,刚才的医生是你仇家吧?
嗯?
秦酒解释说道,他既然是专门为您针灸的医生,就应该熟悉您的坐骨神经和大致毛细血管分布,但是他刚才专门挑着您的神经和血管扎针。
如果您是正常人,肯定会受不了疼痛的,而且这样回让下针的地方周围引起淤青,久而久之,会生疮烂腿,他在害你。
靳临沉淡定的哦了一声。
好像要生疮烂腿的人不是自己,他是靳风眠的好友。
怪不得。
秦酒小声嗫嚅了一句。
伸手拉过凳子,坐在床边,摊牌说道,我今天见过靳风眠了。
靳临沉依旧是淡漠的神色,嗯。
秦酒目光炯炯,水眸微波荡漾,他要我把你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他,他用我的家人威胁,我没有办法暂时同意了。
闻言。
靳临沉这才肯正眼瞧着面前的女孩,为什么告诉我?
秦酒:我想和你合作。
靳临沉忽然唇角微勾,剑眉轻挑,我为什么要与你合作?我把你开除,难道不是一了百了?如此简单的事情,为什么非要做的那么复杂?
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会这样说。
秦酒对答如流,就算今天你辞退了秦酒,明天后天还会出现无数的王酒李酒宋酒,而且那些酒,可能就没秦酒这样坦率了啊!
靳临沉盯着她沉默了几秒钟,忽然笑出声。
猜不透他的心思,秦酒继续加砝码,我知道你肯定早就调查了我的身份,我是宋倾心的孪生妹妹,我姐姐失踪了。
男人黝深的目光一眨不眨。
似是一汪深潭,窥不见丝毫底色,他静静的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