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离看了一眼付文雅,掩住眼里的波动。笑问:“付大小姐似乎认识我的朋友。”他的语气不是问而是肯定。
付文雅淡如清风的眸子有着深深地探究,这个男人应该是战渊刚从国外回来的大哥。看这阵仗是要抢夺公司的股权么?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点,得知战渊的腿受了伤后,立马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来掌控公司。
这脸皮是有多厚?
“不认识。”付文雅目光清冷,直接转过头不再看陆婉儿。陆川死了,陆家公司也被收购,她也算是报了仇。看陆婉儿那惨样,估计生活也不是太好。
从小含着金汤钥长大的陆婉儿,自恃清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当时有多觉得自己了不起,现在就有多卑微。
战渊没有吩咐佣人拿碗筷,战离和战司容也没有生气,自顾自的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战司容两腿放在茶几上,那散慢的样子十分欠揍。陆婉儿战战兢兢的站在战离身后不发一言一语。
战司容嘴角透着不怀好意的笑,一双诡异的眼睛一一扫过小强子和莫北还有付文雅,最后视线落在战渊身上。“战总裁快吃吧,别一会我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忧了你的味口就不好了。万一再有个头疼脑热的,怪着我们怎么办?”
那阴阳怪气的声音让付文雅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有事现在说吧,我们味口好得很。”对方态度不好,她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明知道这三人来者不善,她怎么可能会有好脸色?
战司容怪里怪气的哟了一声:“哟,这是怎么回事啊?堂堂一个总裁是要躲在女人背后了么?哈哈,这是不是打算吃软饭了呢?”
战渊头也没抬,不紧不慢的吃着饭,动作优雅得不像话。眉梢那若有若无的笑音似乎是在嘲笑战司容的无知。
战司容咬了咬后槽牙,脸色瞬间变得阴郁起来。吼道:“战渊,你以为你有多神气,等我找到证据,证明她不是付文雅,有你好果子吃的。”
付文雅冰冷的抬起眼眸,说:“你是战家最小那位少爷吧,你知道你们一家失败的原因在哪里吗?”
战离以手撑头,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说他们大房是失败者。
有趣——
“那你好好说说,今天就让我们这个失败者洗耳恭听。”战离气定神闲,完全没有一点生气的意思。
付文雅眼眸微眯,战离可能是往后生活中最强劲的对手。不能大意。“自以为是,揣测他人心事,所关注的重点永远不在正道上。”这是最主要原因。
“完了?”
付文雅勾唇一笑:“就这么多吧,太详细了,我怕你们听不懂。毕竟没见过多少大世面。”
战离:......
如此明显的讽刺之意,听不出来才奇怪了。
战渊嘴角邪邪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心里同时涌起一股甜蜜。被人在乎的感觉真不错!
陆婉儿时不时拿探究的目光看向付文雅,那闪着幽暗之光的眼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战离突地笑出声来,“倒是个伶牙利齿的丫头,不过再能说,有什么用呢?以为假扮大小姐几天就是大小姐了?付家大小姐可是m国财经大学毕业,就算你的气质可以模仿得很像,那么在管理公司方面可不是你一个普通人就可以的。”
战离的意思已经非常明了了,战渊双腿残废,无法再胜任公司总裁职务,而她又不是明牌大学毕业,更是无法胜任。所以该让位时就得让位。
“你又是用哪只眼睛看出我是假扮的呢?胡口捏造还是听付文清说。”付文雅神态自若的道。她如兰的气质淡雅中不失妩媚,清幽中不失风情。和传闻中的付家大小姐不分一二。
战离冷凝片刻,陷入了深深地沉思。难道是他弄错了?真的是战渊在苏萌萌死后不足两月变了心。
那根本不符合他的人格啊。之前那悲痛的样子也不似做假。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呢?
战司容没有战离想得那么细腻,当下拍案而起。“战渊,别以为你随便找个人来就说是付家大小姐,还想和付家联姻吗?做梦。那么湍急的河流人不可能还活着,所以她根本不是大小姐。”
战渊腿脚不变,还想霸占着公司的主权,很多人在私下里开始不满。战渊和付家大小姐走得近,其目的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付文雅淡然一笑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战先生如此有才华的一个人管理一家公司,还需要依靠我吗?我的才华只能做为辅助而已。”
闻言,战离脸色猛然一变。“你们真的要在一起?”先不管付文雅是不是付文雅,她背后可是有两家另人忌惮的大公司,要真结了婚,战渊的实力只会增不会减。
那样的话,小员工闹得再凶也悍动不了他的位置。因为公司的股东会力保他。
“我不同意。”战离心中升起了浓浓的危机感。
付文雅黛眉一挑,娇若冬梅的脸上挂着一抹肆意的笑容。“真是好笑,这位战先生似乎管得有点多了?”
战离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像画师手中的调色盘。染了愁容的眉宇有一丝淡淡的仇恨。“失陪。”
战司容有些错愕,这就走了?事还没说完呢?“大哥......”
战离步伐很快,战司容犹豫间,人已经出了门。“哎!!”战司容无法,只得跟上去。
陆婉儿再次看了一眼付文雅,也跟着离开了。
来也突然,走也突然。
战渊放下筷子,静静地看着优雅吃饭的付文雅。“怎么了?失了味口?”
战渊摇了摇头,略带深情的目光一眨不眨的注视着她。势要把她脸上的每一个地方都牢记在心。
她的皮肤很白,白得像冬日的霜雪,隐约透着点点晶莹剔透的光。端庄秀丽中有着不同于苏萌萌的媚色。
付文雅被他看得不自在,脸色泛起朵朵红晕。“你到底怎么了?”
一抹红色出现在她如霜雪的脸上,别说,还真有一翻不一样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