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慢了！这么多年剑术一点没长进！，难怪当初输了，我看你就是活该！什么归隐田园，不贪恋权势，你可拉倒吧！遇到困难躲起来就是怂，为了报仇被愤怒冲昏头脑就是蠢！又怂又蠢，哈哈哈哈哈。”

白发老头的嘲讽瞬间让矮个老头发飙。

矮个老头整理头顶玉带，又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

一手一个。

两把软剑闪着骇人的寒光。

老头红着脸喊道。

“说我又怂又蠢！你倒是不怂不蠢，可是你怎么也输了？呵呵，现在还不是得陪我在这呆着，喝酒喝酒！天天就知道喝酒！你都不如跟着大和尚去念经！学学佛理也能让自己的心态好一点，免得像其他人一样忘记本我，消散在世间，还有，我以前娇妻美妾每天日子不知道过得多开心，你看看你，除了练剑就是作诗，是，你剑练的比我好，诗作的也比我厉害，可是有啥用？你能带大家出去吗？就会仗着剑术欺负人！！！连和尚都打不过，有什么可吹的！”

头戴玉带的老头气哼哼地望向白发老头。

后者听到这番话顿时默不作声。

过了半晌。

白发老头收起长剑，仰头望天。

“唉。”

“作诗？做个屁的诗！”

“让你做几千年诗，你不烦？”

“也不知道小家伙出去之后怎么样了……前几天又死了几个。”

“我看咱俩也快了。”

头戴玉带的老头盘腿坐在地上。

回首将两把软剑收入剑鞘。

“我看你也别想小家伙了，那孩子估计已经失败了，还是想想咱俩以后怎么办吧，大和尚现在跟疯了一样，天天就在那打坐，也不知道他是要破碎虚空带所有人出去还是怎么的，整天跟个精神病一样神神叨叨的，其实我倒是不怕死，消失就消失，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有点不甘心，总觉得事没办完心里有遗憾，算了，这么多年还执着于报仇，确实有些小家子气，估计那家伙早就死了，唉，看开了，就这样结束吧。”

白发老头长剑入鞘。

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酒葫芦。

打开葫芦盖灌了一大口。

用袖口擦拭嘴角。

他也坐倒在地。

眼中露出一丝黯然。

“想开了，只怪我实力不济，活该有此一劫，当初我已经将衣钵传于小家伙，也算是有了传人，我没什么遗憾了。”

“你说人死了变成鬼，鬼死了会到哪去？”

噗嗤。

头戴玉带的老头没憋住笑。

“鬼死了去哪？就消失呗，魂江魄海里不是有的是吗，你又不是没见过，先是失去记忆，然后变得疯疯癫癫，最后和白痴一样，只知道跌跌撞撞向前迈步，最最后身体支离破碎，消散在世间。”

“不对，你说的是那些染上疫病的。”白发老头摇头捊须，“像咱们这样头脑清醒的，死的时候应该和它们不同，之前不是有人临死前放手一搏想要破开空间通道吗？我看那人八成是成功了，要不怎么一点痕迹没留下就消失了。”

“等我大限将至的时候也要试一试。”

“看看能不能破开一方天地。”

“如果我真的离开了。”

“就说明这条路可行，其他人也可以用这个方法离开这。”

“要是破不开的话，全当做好事。”

“死之前给大家避避雷。”

头戴玉带的老头悠悠道。

“算时间我应该比你先走。”

“就让我来试试吧。”

“你剑术比我强，脑瓜也比我好用。”

“还是留下来和大家一起想对策。”

“我死了也能为大家多延续一些时间。”

“只要有时间，总能想到解决问题的办法。”

“咱俩相识这么些年，你也知道我的性格。”

“一旦认准，绝不回头。”

“所以别劝我，就按我说的办。”

“这里消失的人已经够多了，我厌了！”

玉带老头话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白发老头沉默地望着他。

半晌，将酒葫芦递到他面前。

“喝吧！”

“就剩这点酒了。”

“喝完以后各回各家睡大觉！”

“明天我会去魂江魄海找一找，看看新来的这批，有没有没发疯的。”

“你要是不愿意和我一起去，就先去大和尚那等我，估计中午之前我就能与你们会合。”

玉带老人一边喝酒一边点头应是。

对白发老人的计划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