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挺满意，宫里事多，他不便在外面多逗留，立马要带着人走。

傅景铄也站了起来，“既然没事，我也就跟着走了，下回咱们一块喝酒。”

赵子渊眼疾手快，一只胳膊就搭上了傅景铄的肩头，但是他的话却是对着司马煜说的。

“大皇子先回宫吧！我和傅兄好久没见，找个地方聊聊，一会儿我一定亲自把人给你送回去。”

司马煜也知道苏瑾夜那事，赵子渊找后账是迟早的事，反正早晚都得解决，还是早解决早超生。

他给了傅景铄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那我就先行一步，在宫里恭候各位。”

傅景铄张了张嘴，“别呀，大皇子，不如咱们一起出去喝上一杯，正好给我们介绍一下大梁的风光。”

赵子渊勾肩搭背的拉着他往外走，“人家大皇子忙得很，下次咱们再约在一起，”他把嘴附在傅景铄耳边，“要是你还能活到下次的话。”

傅景铄一把拍开他的胳膊，“你不用拉我，我也没打算跑，这事我跟你说明白。”

两人找了一家偏僻的酒馆，点了酒菜，赵子渊和他喝了一杯说，“说吧，那晚究竟怎么回事？”

傅景铄看了他一眼，“就是你知道的那些了，我找人帮忙掉包了瑾夜的尸体，然后让他冒充了僵尸杀死你。”

“就那么恨我？”赵子渊看着对面的傅景铄，“真的想我死来着？”

“是，”傅景铄道：“那个是我亲弟弟，我都没有和他好好相熟过，人就没了，我都恨不得喝你的血，抽你的筋。”

“那晚你的伤？”赵子渊又问。

“没那么严重，江湖上的人，总有作假的办法。”傅景铄并不推脱，自己做过的事，没有什么不敢承认的。

“好，真好，傅景铄，我一直把你当朋友。”他脸上笑着，话里却有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我也说过，有瑾夜的性命横在我们之间，我和你永远不会是朋友。”

“所以你那晚就看着我，像看一个笑话，你明明知道我有多在乎苏衍，就用他在我心口里插？”

赵子渊眼里已经泛了红，好像下一刻眼泪就会夺框而出，“我只是想留住他，并没有想要做什么，你们为什么都不理解我？”

傅景铄的手里已经攥碎了一只酒杯，殷红的液体顺着他的指缝流出，“可瑾夜是个人，他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你的挽留，不是左右他命运的借口。

结局你也看到了，他快乐吗？最后他是抑郁而终，你快乐了吗？除了一身心狠手辣的名声，又留下了什么？”

赵子渊慢慢坐直了身子，他的眼里已经有了迷茫，“可我的生活里不能没有光，我怕黑。”

“我们每个人都喜欢追逐光明，可是，你有没有想到，活成他的光，让苏瑾夜摆脱黑暗，以后能活的快乐。”

“可以吗？”

赵子渊问傅景铄，更像是问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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