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来就是事实,皇上听上去像是一个无人撼动的存在,但是其中有太多太多的无奈。
权势越大,同样承受的也越多。
刘霏泽微嗤,这本来就是可以两全的事情啊,雷厉风行和暴虐是两码事。
但是这个他不想说,嫌费口舌。
“那姑姑怎么办?”刘霏泽歪头,他若不是担心姑姑,怕是都懒得理这件事。
刘霏泽和秦春最像的一点就是嫌麻烦,事情理的很清楚,但是!怕麻烦!
一切能从简他绝对不会去给自己找事。
这个问题一出大殿上又是一声长长的哀叹声音。
刘霏泽一个翻身从高台上下去,看来这件事情在这里是解决不了了。
“哎,小王爷,您要去哪里啊?”王天一看人都走到了门口,心里一惊,王爷可是吩咐了要把小王爷留在大殿的。
“办正事。”刘霏泽丢出去三个字,然后潇洒的出了大殿
其实只要他想离开,是没有人能阻止他的。
元力三年,南冥国远嫁公主回北冥国探亲,路上遭遇刺杀,直接身亡。
整个南冥国默哀,一时间大街上都是人来去匆匆,连树上都挂上了白色的绸带,为齐婉落默哀。
而一处阁楼里。
“齐婉落,你赶紧吃,吃完好上路。”沈姝白毫不矜持的拿着一个鸡腿,吃的肆无忌惮。
齐婉落一听这话嘴角抽了抽,怎么听着有些不舒坦?
“娘亲,那叫离开,不叫上路。”一旁的小团子纠正。
齐婉落看了一眼同样满嘴油光的刘霏泽,怎么和他平日里高冷的形象不一样了呢?
一瞬间,齐婉落感觉小团子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崩了
齐婉落喝了口热茶,抬眸看了看窗外还飘着的白色绸缎,心里忽然一轻。
“沈姝白,谢谢你。”
若不是沈姝白现在她还被锁在北冥国的太子府里,做一个有名无实的侧妃,受尽侮辱。
她本来以为这就是她这一生了,甚至于想过咬舌自尽,是南冥国的一封书信让她能够回来。
才有了“假死“一说。
“不用谢我,南冥国的公主已经死了,现在活着的是齐婉落,这次答应我,只为自己活。”
沈姝白一番话说完,又拿了一个猪蹄啃起来,就好像刚才的话不是她说的一般。
但是齐婉落知道,这才是沈姝白,拎得清,放得下,是她永远都比不上的。
“沈姝白……”齐婉落抿唇,这个条件有些难以启齿,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
“想见见司徒钊是吧。”沈姝白替人接下去。
齐婉落猛然抬头,一双雾蒙蒙的眸子里满是诧异,对面坐着的这个女人该不会是会读心术吧?否则怎么会知道她的心里在想什么。
“很正常,毕竟你们也做了几天的夫妻,而且……司徒钊若不是个太子,也是个不错的男人。”
沈姝白把这句话说完时,忽然感觉有些冷飕飕的,她不自觉的裹了裹自己的衣服。
齐婉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若是不能见就算了”
其实也没有太必要了,毕竟以后可能都没有机会再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