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站在一旁的周大婶也劝着周大叔,在这两面夹击的攻势之下,周大叔终于松了口,也不再吵着闹着要去找什么纸和笔,徐楠把钱转给周大叔之后,又说了几句话,把周大叔的心稳了下来,这才出了门。
可是周大婶却执意要留着徐楠,毕竟徐楠帮了他们家这么大一个忙,若是直接放人回去吃饭,也是有些不太礼貌的事情,面对周大婶这样极力的挽留,徐楠心里也明白,对面这人的想法,推脱了几番之后,发现实在推脱不过,这就只好留了下来。
在周大叔家吃着饭,周大婶看他们二人高兴,也赶紧拿来了一瓶酒,这瓶酒一看就已经上了年头,徐楠看着那古色古香的瓶子,有些兴奋而又疑惑的开口问道:“这瓶酒看起来不是凡品,一看就是上了些年头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的酒?”
“再别提了,这就是当初我和你叔结婚的时候,本家的一个伯伯送过来的,据说是什么什么老窖,我也不懂酒,而那个叔叔在第二天就没了,这也算是老人家留给我们的念想,所以这么多年来也就没敢喝。”周大婶笑着,把那瓶酒打开,一时之间房间里面酒香四溢。
重重的闻了几口,这浓郁的味道,徐楠对这酒有些心神向往,但是他却不敢动口,而是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周大叔:“没有想到,这酒竟然有这样的故事,那我今天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毕竟都这么多年了。”
“合适合适,整个村里最合适不过的就是你了,也多亏是你为我们解决了这燃眉之急,要不然光留下这好酒又有什么用。”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周大叔又赶紧招呼着徐楠来喝酒,看见周大叔这副模样,徐楠盛情难却,无奈之下,只好喝了一口,这一口下去可不得了,那浓郁的香味,直冲徐楠的天灵感,徐楠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像是悟到了什么东西一样,只不过他却没有往深处想,还以为是自己不胜酒力。
在周大叔家喝的昏昏沉沉,徐楠看见太阳也落了山,这才一摇三晃的走了出去,周大叔本来想要送送徐楠,但是徐楠不停的证明自己没有醉,刚巧这个时候,还要在家里照顾着周大婶,周大叔没有办法,只好一脸担忧的看着徐楠,晃晃悠悠的走远了。
徐楠在街上走着,傍晚的清凉空气,让他的脑袋有一丝的清明,突然之间他发现自己周身的感知力比以往提升了不少,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人正带着杀意,从后面款款而来。
就在这时,一把刀,从徐楠的后耳旁劈了下来,徐楠心有所动,直接朝地上蹲了下去,同时朝旁边打了个滚,站起身来,醉眼朦胧之间,看见前面这个模糊的人影,正是才消停了几天的赖昌明。
“你,你这人,菜过分了,打,打我做什么。”谁拿喝了些酒并且喝的有些大,现在说起话来也有些大舌头,身上的酒气隔着好远都能闻见,这也是赖昌明今天为什么有贼心,也有贼胆,敢过来挑衅徐楠的原因。
这样醉醺醺的徐楠对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危险,赖昌明手里拿着刀,一脸冷笑着看着眼前这个醉鬼,同时嘴里开口说道:“平时你总是欺负我,现在终于让我逮到你喝醉的时候,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你这人疯啦,这可是在大街上!”
“我管是不是在大街上,我今天就要取你狗命!”赖昌明听到徐楠这句话,反而更加的生气,一双眼睛直直的瞪着眼前的人。
最近这几天,可能是因为徐楠发迹了,所以大家为了讨好徐楠这个人,几乎全都一股脑的躲着自己,指责着自己,就连之前赖昌明常去蹭饭的那几家人,现在也不愿意接受这个混混了。
而事实,却并不是赖昌明想的那样,实际上是因为他这几天做的事情实在是太过分,上次欺负刘秀芬的那件事情,被王春花的父亲,在一次闲谈之中,不小心说出去了,大家看不惯这种,对一个女人三番五次死缠烂打的人。
而且得不到就要毁掉这种人,实在是太可怕了,而一般心善愿意给他饭吃的也几乎都是些女主,人家现在他已经完全丧失了在村里面的名声,谁又愿意,让这种货还在自己家里吃饭。
但赖昌明却想不通这一点,他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怪在徐楠的身上,现在更是提着刀,要和徐楠拼命,在他看来,自己以前在村里面,虽然有些人嫌狗不爱,但总归是还能过得下去,现在常去蹭饭的那几家人,都不要自己了,自己还要怎么活下去呢?
幸好在镇上还有个大哥,赖昌明心中想着,若是在村里实在呆不下去了,自己就去找大哥,和他一起干一番大事业,到时候回来,打徐楠的脸。
见赖昌明提着刀怒气冲冲地望着自己,徐楠脑袋里面一阵迷糊,在赖昌明把刀劈上来的时候,徐楠脑袋里面什么都没有,想一脚就踢到了赖昌明的肚子上,他现在经过超能力加强的身体,自然不是以前的力气,可以同日而语的,这一脚可把赖昌明踢得不轻。
“无聊。”甩下了这一句话,徐南头也不回的,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剩下赖昌明倒在路中间,过了好久才站起身来,但是仍旧觉得,肚子那里火辣辣的疼。
今天的这一脚之仇,我来日必保,赖昌明在心里这样想着,同时像一只斗败的公鸡一样,从地上把那把菜刀捡了起来,一瘸一拐的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开始收拾行囊,打算去镇上投奔那个大哥。
他本就是光棍一个,家里也已经没有了其他的人,所以现在要走也是十分容易,看着房间里面一贫如洗的模样,赖昌明看了一口气,最后也只不过是拿了两件换洗的衣物,就重重的把门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