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便被赵挺打断:“嘿,我说的是拱兄,汗血马是宝马,为什麽你要骑而我不能骑呢?"
赵拱被赵挺的话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转过头道:“汗血马是宝马,可赵拱是兄弟,赵挺是弟弟,挺弟忘了孔融让梨的故事!”
赵挺不服气地说:“拱哥哥只比挺大三个月,挺哥有时候也是尊哥哥的,拱哥哥一次也不能让挺哥一个人骑一匹汗马!”
两兄弟争辩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最后还是赵拱说:“挺弟,拱大你三月总是个大问题吧,天下的事总要先有拱,先有马,再有汗马,当然要有马!”
谈到用手指指着已系在木桩上的卢马道:“卢马也不错,当年刘玄德被蔡瑁追击,关键时刻卢马越出檀溪,才救了他一命!
看到赵拱的絮絮叨叨,知道再争也没有结果,赵挺便说:“拱哥,汗血的马让你骑吧!可和石伯伯比武艺,我们还不如逃出去呢.”
赵挺做了逃亡手术,却没把逃亡词说出来。
赵拱心生怜悯,拍了拍掌道:“挺弟说的好,一会儿我两个跟石伯伯过招,打了一二十个回合佯装失利,趁机溜马……”
赵挺嬉笑着点头,还想多说几句话,却见石夫人已牵着血汗马来了。
赵拱抬头望去,只见那汗血马,身躯丰满,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步履轻盈雅致,身躯纤细娇美,颈项弯曲,勾勒出一副完美的身姿。
赵拱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默不作声地说:“真是一匹好马,爹爹的那只小脚马;娘的那匹骊蛛良驹,也没有汗血马那样健壮;自己若能得到,是上苍的保佑……”
心里在想,血汗已经流到了赵拱的身上,停了下来。
赵拱心里一动,亲亲地喊了一声:“石叔叔,让我骑吧!”说着,伸手去拿缰绳。
石老太警觉地往后一拉,道:“先别急,这汗血马与其他马不同,它是骑乘不太高的驭手,刚才洒家忘了问一句,你们哥俩究竟能骑不能?”
赵挺见石安这么问,忍不住哈哈大笑,又笑道:“石伯伯,你真会马后炮,已将马牵到跟前,才问会不会骑?石伯伯,挺儿和拱兄七、八岁的时候,就跟爹爹、伯伯学骑马了,骑得很高呀!"
石夫人见赵挺这样,才把汗血马的缰绳递给赵拱,可还是心底不安,叮嘱道:“要注意安全,若汗血马狂跳起来,便抱住它的脖子,或抓住它的鬃毛,一刻也不能松手,一松手就掉到地上,弄不好会被马踩死…”
赵拱见石神啰嗦,一把抓住他手中的马缰,嘿嘿笑道:“石伯伯怎会像老道念经那样没完没了?怀疑弓儿的骑术?这样你才能饱餐一顿!”
讲完,一只脚踩在马背上,一只脚挂在马背上,把身子贴在马肚子上,那拳头便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顿;汗马便用箭一样的速度前冲,带着赵拱,在马场光哒哒的草地上撒蹄子!
石虎吓得脸色发青,旁边的冬至一梅、仁多棱花都喝叫道:“拱儿停下来,拱儿快停下来!
但赵拱却不理,照样把身子贴在马腹上,跟着血汗马跑。
这是显露出骑术的赵拱,可他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现在骑马出逃,时机最成熟;求马的夙愿已尘埃落定。
可以回头想一想,这么做太荒唐了,愈套石叔叔的马,还得再用他几招才能实现;再说,赵挺还跟石叔叔在一起…
赵拱如此想着,便带着汗水飞驰而去;等那马跑累了,赵拱才勒住马头,返回。
就在石夫人那伙人来之前,赵拱把身子立起来,骑在马背上,打了一个招呼,“呼”地一声勒住马头,跳到地上,对石夫人说:“石伯伯,你看拱儿的骑术怎么样?
石显大惊小怪地向赵拱伸出大拇哥,连声叫好,说:“没想到拱儿骑马如此精湛,竟能成为马戏优伶!
赵拱哈哈大笑,道:“赵拱四、五岁上了学,可以骑着我娘的骊蛛良驹到处遛,别说这匹汗血马!
这时,忽然发现马身上流出了鲜艳的血,便激动地说:“石伯伯,你看这马,身上果然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