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把话说完,唐胜辉又道:“吕村人先辈在安史之乱时,曾截住唐玄宗,让他留在安禄山那里,带着族人回四川;吕村人则随肃宗去了灵武,一直到安史之乱结束,吕村人才辈出!如今金奴来了长安,安禄山也没有两样了;吕村人也一样支持朝廷杀贼!”
唐胜辉说,振臂一呼:“乡亲们,咱们跟着吴将军上长安去杀敌吧!”
说话的声音一落,便有上千人遥望青壮年,祭台下一时热闹起来。
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赵构不禁热泪盈眶,他把目光投向梁鼎,征求梁鼎的意见;看着答应不答应乡人的要求。
梁鼎也看了赵构一眼,心知肚明地捋着稀疏的胡须笑道:“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国难当头,多拿点力气来,大家都答应吧;老奴立即把这几件事记下来,让这些壮士做好军籍。”
赵构略一思忖,扬声说:“梁大哥说的好,这是你和里正兄弟在这儿登记的,末将不能磨叽,要马上赶去长安!”
于是,便叫上甘龙、雷鸣、吕毅和周顺志那四五十个侍卫,骑马往长安去了。
赵构出了吕村,让甘龙、雷鸣、吕毅、四五十个亲兵守卫都跟着走,他一马当先,风驰电掣;一到咸阳,又赶去赶鸡。
他骑在一匹马上,另一匹马上绑上了贪官周顺志;他骑在三匹马上,虽然速度不慢,但仍然跑不过赵构的骊蜘良驹。
孩子鸡赵构追上来,便笑道:“吴二哥的马真快!”
指着另一匹马说:“狗主人一路上唠叨不休,说给我们两人一千贯银子,让他们放生;还说如果押他回京兆府,知府韩世忠能一定不会放过他!”
赵构笑了一声,道:“这是公卿大夫有什么怕?这是一位知府,还是一位御史,还是一位御史?”
赵构问,甘龙在他身后,看见雷鸣一人追了上来,便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六指亲兵看到赵构这样做,哈哈大笑,道:“问这事呀,将军?说到这里,还真是有些渊源呢?”
六指亲兵说,清清嗓音道:“京兆府知府杜大人与通判官周顺志是一对拴在槽上的骡子,早就踢坏了!在金兵犯城之前,知府大人便召集部下商议对策;周通判提出放弃京兆府,仿效唐玄宗,逃到周至户县一带避难!”
“杜大人严厉斥责周通判,周通判怀恨在心,出逃前在城中造谣说金兵来了后悔鸡狗不留地,百姓听得一塌糊涂,没头苍蝇似地涌到城外,气得知府大人差点吐出来,把周通判送知府去,就会有好果子吃!”
赵构听了六指兵的话,大叫一声:“原来周通判五毒俱全呀,还有一个扇动百姓逃城的罪孽,甘龙将军!”赵构转头对甘龙道:“我看你也是听了周顺志的传言,逃出城去吧!”
甘龙道:“是这样的,可坏事里面也有好事,小人物逃到城外,与赵构、韩世忠相识,义无反顾杀了金兵!”
甘龙说,下定论的神儿道:“周顺志五毒俱全,知府杜大人不过是个好官,昨晚他还率领人马前去胡家救赵构和韩世忠,只可惜没能救回来,只是在半路救下小人一命!”
甘龙一本正经地对赵构道:“这时,杜大人恐怕也在跟金兵磨哩!”
甘龙这样,赵构不由得愣了一下,挥手喝道:“城中的情况一定是危机,我们必须加快速度!”
不说赵构一行加速往长安去,只说京兆知府韩世忠可以派甘龙到凤凰山请救兵后,便向辛启功躬身一礼道:“辛大哥不上气,下官就是下官的儿子急了,误会大哥一番好意,又把大哥的头往心上一放!”
辛启功见大人对自己赔不是,感动得热泪盈眶,慌忙还道:“都怪小人狗脾气犯,不该撞大人,大人您相肚里撑船,大人一般看不出来!”
此时,金兵还没有将护城河上的壕桥架设好,一时半会形不成进攻,韩世忠可以对辛启功道:“辛大哥和郭端将军在东城门这一边苦干;下官要到另外三个城门看一看形势!”
辛启功道:“大人虽然放心,但别忘了**的拐子马凶猛,可拐子马上就不在城墙啊!”
就说把手往前一伸,道:“大人放心吧,只要辛启功在,他们休想从这个东墙爬上去!”
韩世忠能够握紧辛启功的手,摇了几摇,不无感动地说:“谢谢辛大哥,这东城门下的官员都是托给您的,还望好好保重!”
二人正在谈话,只见知府衙门的火头军马送来凉凉的清凉汤,韩世忠便让身边的卫士分派将士去守城。
将士们在东城门上每人发了一碗降暑凉汤,韩世忠可以带亲兵、火头军,其余三人则到城门上吊唁。
行至北城门,韩世忠可以看到永乐军第五战队二百余人,在魏旭率领下,全军覆没于城墙之下,弓弩在手,阵亡的将士众,心里便十分高兴。
韩世忠能从马道上爬到城墙的顶端,一气呵成地把魏旭夸奖的一句话,就让火头军把凉汤分发给了战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