斡苏已将旗杆平放是个大杀器,旗头的山字形钢叉不知挑了几个宋军,状如儿时胳膊粗的旗杆足有五尺,分量实在不轻。
刹那间两人的刀尖一碰,先是两人的掌旗官互相撞了一下,同时又跌落马来,那野只是飞快的一瞥,眼前一片黑影自言自语呼呼有风。
那野凭借多年战场经验与第六感,没有选择硬拼,左脚一碰火龙驹,马解人意极速向左一冲,已是让过去眼角瞥见,一条黑四棱铁棍从自己左面擦过。
咚得一声身后一名亲卫被击飞,胸口塌陷,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
二人对穿而出,那野一口长刀,居然没有砍下一个宋军,最接近砍杀的一位宋军,也是一把长刀,对自己长刀不招不架,手持长刀一翻,当作一把长枪,直刺自己的胸膛,招式老辣凶狠,那野有十足把握一刀劈上去。
但也知道自己也会被一刀刺穿,战马一飞冲天,连宋军的手都挡不住,这就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那个野兽还不愿死,继续朝马腹磕着,火龙驹又一次左倾了。
火龙驹以前都是直奔前去,对方总是被冲倒的人仰马翻,今天又是如何主人连续两次磕头求饶,这可是前人从未有过的。
当自己转过身来时,才发现这一轮,彼此凿穿对方的军阵,可是地上躺着的,多半是没有黑甲之兵的白袍之人。
看一看对方领军军将,手里还拿着一把刀轻轻地放在地上,正是宋军的掌旗官,不知是死里逃生。
再一看却是对方骑马的宋军,手中和马鞍上刚刚跌倒在地的宋军,已被后面的宋军夺去放在地上。
人很少,很明显自己这边是吃了亏,让野人吃惊的是这样一种高速度的避震,对方还可以从急速的追击中击退地面上的宋军人马。
但这种骑术和穿甲力量,丝毫不亚于大金的“射雕手”,这种劲旅何时出现,可见二皇子情报有误,大宋最精锐的并非陕西五路西军,而是眼前的黑甲之兵。
那个野兽回过头来看,自己这边大概还有二百人左右,一轮自己的损失已达三成,对方也不过十几骑。
那个雄心壮志中的凛凛,知道遇上了死敌,随即长刀平举,身后的金兵随即一字压上,策马缓缓地逼上,想利用人数优势平推过去。
这次那野率领是在骂人,在自己手下那野还是蛮有信心的,棋手们相互对弈进行战斗。
正对着的宋军见自己换了个阵型,为首的是一大棒高举,宋军也一字不差地推了上去,这让那雄心壮志火上浇油,这一仗打得少,看得清楚。那个野性的哨子,长刀一挥,已是马疾驰而过,身后的金兵呼喝一声,已是紧跟其后。
回过头来,赵构看着地上的憨子心疼不已。那是他自己在义勇中挑出来的掌旗使,大名叫何山,性格憨厚老实,大家都笑称他憨子。
他倒是觉得这个称谓还可以,大家都这样叫,这位是山东郓城人,身高七尺一寸,典型的山东大汉,一双膀力大无穷,不亚于赵构。
一身横功乃是家传,年少的时候因一场纠纷,在家乡一拳打死一头牛,被人告上官府,家中为此付出了不少的代价。
于是父亲便让他加入厢军,金兵南侵,部下在大名府被金兵击溃,逃亡到河北一带,纠集各部抗金。
听闻九王殿下在磁州募兵,前来投靠,凭一身功力受赵构之命。
小龙湾军营的训练成绩一直很好,可以吃苦可以说不出话来。与韩世忠倒是一拍即合,韩世忠便将祖传的枪法结合到自己的大旗上,教给了三招。
一有时间,就到学校操场上挥舞自己的大旗练臂力以旗做枪、操练韩世忠所教的,便是一种筋骨苦练。
赵构闲暇时,根据一身武力也略有指点,没想到憨子倒是一身武艺,什么东西一学就会,在近卫营长如云的环境里,倒是如鱼得水进步神速,赵构便升他为“掌旗使”,这可是军中之魂,一种极大的荣耀。
从那时起,何山就把赵构当成了他生命中的追随者,立誓誓死。
与金兵对峙,饶是有“赵氏瓷甲”护身,何山也在瞬间用功夫护心,侧着身子躲避,但对方掌旗官对冲的力量还是出乎鲁汉的意料,能成为军中旗手,怎能算是等闲?
在空中金兵的旗手已经死了,何山的大旗旗头是一个骨朵,足有婴孩头大小,有一条铁链再加上近五尺的旗杆,这重得足以神挡杀神,佛挡杀神!
赵构看到这番场景,也是心中不禁的露出了悦色,在他的心目中这场战役一定要好好的拿来锻炼这个憨憨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