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道:“不要紧,这是到相州去的路不需要大兵,金兵主力已经南下东京,我要尽快组成自己的队伍!”
他低声说:“宗老东京陷落已在所难免,现在遇到的只是东路宗望所的人,真正的对手还是大金的西路军宗翰,不可等闲视之。”
“一直以来,官家兄弟都不是一个果断的人,朝堂之上还有不少宵小鼠,难免会牵一发而动全身。当你到达目标时,你是去执行,还是不执行?”
“在外面小王爷还有一丝希望,要是真到了那一步我赵构的部下就没人了,可以用就能存下来,到那时才是真正到了亡国灭种的危机时刻,事事要有预见性不能含糊其辞,要有事事从长计议。”
一席话,宗泽顿感五内俱热立即施礼道:“王爷但放宽心,宗泽拼了这条老命,就定在王爷卫护磁州一带。”
赵构笑道:“宗老您这条命,活得好好的,说好的小王还想让您看看直捣黄龙府?”
宗泽大笑道:“宗泽这贱命不值,阎王爷也不稀罕。”
二人在一阵大笑之后,胯下的骏马似乎也受了感染,忽律律的喊声此起彼伏,仿佛四周突然涌起一股暖流,驱散了寒冬中那凌冽的气息。
离宗泽、赵构等人在百人近卫军下,鲜衣怒马,直奔相州。
相国武翼大夫刘浩真是有点儿郁闷,奉相州知府汪伯彦之命,连续两次带着士兵去迎接康王,却一无所获。
之后,听说九王爷在滑州渡过黄河北上,进驻磁州。
汪伯彦曾带着信去磁州的康王殿下,不知说些什么,最近几天让他带领二千人在黄河北岸来回巡视,说是要来相州接他。
这位九王爷的影子两天不见一面,倒是昨天碰上一队金兵大概三百人左右,见宋军力不支急忙向东退去。
刘浩手下偏要岳飞请命出战,被刘浩拦住,刘浩对岳飞言道:“此行我不来打仗,主要是接应康王殿下来相州,这是汪相公的钧旨,我等不上!”
岳飞懊悔地抖了抖手中的大枪,叹道:“大人,看着金狗不能搏斗,心里真不是滋味。”
这也是刘浩心中所爱,这个投奔到这里的偏校,岳飞曾经两次投军,一次投河北、河东,宣抚参议官刘安,在相州平定陶俊、贾进叛乱时,其军事才得以突围。
后来因父亲病故,岳飞回乡守孝,宣和六年河南发大水,家境艰难,岳飞去平定军二次投军,时值金军二次南下大金西路完颜宗翰大军败落太原,派兵南下击败平定军。
岳飞位卑言轻,不得不率军溃散,正在相州征兵的武翼大夫刘浩,岳飞携同乡王贵、徐庆、姚政、寇成、王经等人,一同前来。
刘浩问出了各人的经历和考校后,心中大喜,就像岳飞一样,既有从军的经验又怀绝技,正是现在最需要的,于是便毫不犹豫地将岳飞编入自己的亲兵中,随侍左右。
刘浩也无能为力,自己率兵追击,赵构却没有说明具体的时间和地点,只命令自己沿路巡视不能错过。
连续遇到大大小小的金兵几次,但金兵似乎都不愿意恋战,稍有不慎就会走投无路,全不是过去作风作派不知葫芦里卖什么药?
"大人快看!"一声急促的喝彩声打断了刘浩的思绪,顺着亲卫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条黑线急速冲向自己的这方飞驰而来。
因为对方打出了认军旗,不知是敌是友,刘浩当机立断一头冲出,一头让岳飞等人作好战斗准备。
等刘浩率兵迎面而来,看见的并不是金兵皮貂袍,而是大宋山文甲,难得的是百十骑兵齐装,大宋军队中少有人!
看到刘浩领兵来了,先一骑举臂示意,刹那间马队便停了下来,象是被定住了一般,整个队伍没有一丝喧闹之声,连马也毫不慌张,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让刘浩队伍中的马儿忽律律嘶鸣不止。
岳飞低声对刘浩说:“大人,这就是百战精锐!”
刘浩点点头,心里忽涌起一股感觉急切地想要加入,觉得自己找到了归属。
它轻轻地磕了一下马腹,走过去问道:“谁不敢动一动,尊驾谁?”
彼此走出马背,白色的马背就像是转世灵童,一眼望去他大叫道:“相州汪伯彦大人在这里?”
“就是这样,我在相州的汪大人那里统制刘浩。”
“您大人,康王殿下来了。”
刘浩一听,急忙下马对刘浩说:“相州厢军统制刘浩见康王殿下。”
赵构将手虚着,微笑着说:“刘将军免礼,我急得团团转没带旗子,吓得将军都不敢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