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士兵也伤亡过半,需要休整补充,宗翰便让其脱离一线阵地,退至二线外围,也算是一种变相的保护。
哲木也是条汉子,养了没几天,就坐不住了请命攻城,誓要报仇。
宗翰也十分爱惜部下,哲木这样的猛安将军不可多得,已经失去一条手臂,也不忍心再让他参与攻城。于是命令,哲木率部下专司巡视捕杀宋军的探子细作,对其下命令:不要让东京城一人进出,就是一件大功。
哲木也是随宗翰征战多年的老部下,明白其中的重要性。在严酷的命令下,各部都不敢怠慢,各巡防小队,不分昼夜,轮流巡逻,把东京汴梁城的西北两个方向,像条条框框一样,一天十二个时辰来回梳理,密不透风。
者里忽是哲木的表亲,这次大金南侵,哲木便带着出来到军中去锻炼,这样做是为了有个军功,好让哲木的表弟出家,这次大金南侵,哲木就带他到军中去锻炼了,希望能有个军功。
者里忽也是顺从一路上没有大功,小事情上倒不失为一件很好的事,刚被提过五十夫长。
这个清晨,别的队还没整装完毕,他的队伍已经顶着寒风离开了大营,沿着城北前线,开始巡逻。
"我说头领大人,是不是太早了,天还没亮呢?”金兵和者中的一名成员,忽打哈欠,笑着说。
"早上好?宋军的探头可没有准准点,白日里阳光明媚,他能到哪里去呢?只是在午夜里清早进出,白天四下攻打城,到处都是我的大金儿,他们哪里会有机会!”者里忽在马上说。
"昨天左营抓了两个宋军的探子出去送信的,要去找什么亲王兵,这亲王兵厉害吗?”
他说:“不是亲王兵,我是找兵来为王,也是找马救他们的皇帝!”
“怎样拯救?”金兵十夫长低声说:“娄室郎君昨天从西边悄悄地回来了,只留下副将在那里盯着,据说大宋西军不敢轻举妄动。西军再厉害也过不了,别的人就不顶事了!”
这人哼了一声道:“你的小胖子知道什么,哲木将军叫我们小心一点,有一天那野和额鲁赤先后命丧北地,你知道吗?这是二皇子帐下的第一猛安,大宋地广人多,不知藏了多少好汉,我们还是要小心为上!”
接着猛抽一鞭,坐骑忽律律嘶叫一声,猛地窜出去,呜声顿时响起一阵一阵狂奔,马队的忽律律发出一阵轰鸣。
飞驰片刻,人马见汗流浃背,人里忽扬臂,马队下降速度,开始缓行。
没过多久后面的金兵一声吆喝,战马追了上来脸色变了,冲者里忽大喊:“头领大人,后边的撒利和乌赤没有跟上来!”
“是吗?它落在后面了,你小子也不要大惊小怪了,两个大活人可以消失吗?”者里忽训斥道。
他身边的十夫长追着说:“什么时候知道?”
"方才队伍减速慢行,我发现他们没有跟上来,开始以为落在后面了,过了一会儿还没见跟上来,我就回迎了一下,没看见他们,就赶紧回来禀报。”
“有一点不对劲,我们的速度很慢无法跟上。可是要是出了事故,怎么没听见报警?”金兵十夫长警觉十足,对者里忽说。
他不理不理,将手一摆喝道:“原路回去查!”
一声一响,大家都拉着马头朝来路奔去,约二三百步远的时候,突前哨骑手忽然一指马队的左边,喊到:“快看!”
路边一丛枯枝上一缕白袍,挂在离地只有三四寸高的灌木丛上并不显眼,在满是霜雪的枯枝上,很难发现。
“下马,百步搜寻!”一声令下金兵一跃而下,操刀持棒在手成了一扇扇形,向前搜寻前进用刀子四下乱刺,不放过可疑的地方。
终于一位金兵大声叫道:“这儿!”
四下里金兵围攻,者里忽分道扬镳,走上前去有一处陇坎下,几朵枯草遮盖着露出两双大脚,显然是因为匆忙,没有完全掩盖住。
野草丛生赫然出现在金兵眼前,正是方才失踪的撒利和乌赤,身上的皮袍和马匹不见了,只留下两具已经开始变硬的尸体。
者里忽蹲下身来,仔细察看,两人都是喉咙部位被利箭射穿,刀鞘中还没有拔出刀来,又把手伸进死者的怀里摸了摸,道:“还没有僵透,死的时间不长!”
他四下仔细看,这两个人的马匹还在刀鞘里,又把手伸进死者的怀里摸了摸道:“没有啊,这两个人的马匹都还没在刀刃上,没猜错的话相必是被一箭封喉,这不是一般老百姓做的!”
“我们没有听见垂马的声音,时间时机把握的恰到好处,这是宋军精锐的训斥,大家打起精神来,否则我们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留了两匹马,你们护送他二人尸首回营,其他人沿着公路散去,仔细搜寻宋军的探子,宋军的探子跑不远一定就在附近,儿郎们小心点宋军探子的手可不弱,大家伙不要碰了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