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琦转过身来招呼,和刘汝能和他的训斥小组一起上马。
梁景招呼大家等,寻找一片枯木林,建起防御圈,静候消息。
冬日日落,金乌西落,夕阳西落,金黄的余晖斜射在白茫茫的大地上,折射出绚丽的色彩。
那只归巢的鸦雀,扑棱棱在枝头飞舞,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倒有不少落在周正的脖子上,让他恶狠狠地骂几句,让他恶毒地对梁景说几句。
三天了,难得有一丝轻松,急急忙忙地赶,还是提前赶到,这让梁景的心里踏实不少。
周正看着日头说道:“统领老刘他们该回来了。”
"队内大一点的近卫,一般都很敬重梁景为统领,年轻的都叫梁大哥,没说什么梁景这把刀,在近卫军里,绝对叫得响!"
“是的,太阳快要下山了,护送陈帅回相州,我打算让周大哥当队长,你怎么想?”都是战场上的生死兄弟,梁景从不客气。
“你小子,不是存着这点小心思,就是在叫我出这趟差事吗?"周正指着梁景指着他,笑着骂道。
“哈哈,什么都瞒不过周大哥,均为王爷出力,王爷临行前再三嘱托,要保证陈大人的安全。你比我心细,考虑周全有你护送我放心!"
“倒也不错,我们遇上了王爷,这是我们的福气,对我们就像亲兄弟一样,没说这条命早就是王爷的了!"
"还是你的小子才来几天,但真的露了脸,听说赵都知还要叫你师叔?”
"这是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觉得跟赵老太爷有缘,他要收我为徒,我也没怎么客气!”梁景一脸淡定。
"你拉下去吧,也许心里偷着乐成什么?您不知道赵老太爷是谁,我们可是久负盛名的,那是一刀一枪打在西边,禁军四大营的指挥使!"
"哪一个见了就不能马上作声,就是我们所敬仰的大名,要说咱大宋的皇亲尊贵,在前面说赵老太爷算一个人物!"
“王爷我梁景只能当个猎户空此身无处安放,我们啊,一定不能辜负王爷的这份厚爱!”
"你看宋琦他们回来了吗?"周突然用手一指,余晖下几匹马撒着欢快的奔跑者,溅起一大片白雪高高扬起。
“情况就是这样,可是没碰到金狗的责备。”宋琦把手中的树枝丢了,指着地上画的素描介绍了情况对梁景说。
"金兵没有派巡骑去,这倒奇怪了吗?”梁景摸了一下,思索着说道。
“依我看这并不奇怪,雪如此大又连续这么多天,想是金兵的懈怠,也并非没有可能。"
"不管怎样,他不能在四周围成一圈,人马也不够用,我看主要是从南北两面来的。”周正道。
“有道理,我们在东西两旁,看不到新鲜的马蹄印,倒南北两处不少路踩得很实很硬,应该是经常走动的!”他说。
"在城里怎么样?"
"我们并没有走得太远,只是远远的看了几眼!"
宋琦回答说:"我们没有走得太近,也没有发出任何警告信号。"
梁景站起身说:“看这样子,城防倒也要警觉,你们人少人家自是无所谓,那么我们再等一会儿!"
申未酉初,一队骑兵突然间出现在中山府东城门外。
守城的兵士们十分奇怪,近半个月来,金兵很少窥城,连金兵大队都是绕城而过,这里不是主攻之地,地形易守难攻。
今日怎麽突然来到城下,不妙马队逼近,守城的小校急忙吹起竹哨,城头人潮汹涌,呼和之声此起彼伏。
陈坚是陈的侄子,在军队中担任东城守卫,接到了小校报告,说有金兵到城也是纳闷,他是是陈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却不敢怠慢,匆匆率兵到城楼去看敌情。
目光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了,只见对面的塔跑过来一骑,马上之人高声呼喊:“城上军兵听着,今天有大宋的兵马俑,有一大堆资料要送到你手里,有一份紧急公文要送来的信,请你开城之门!"
悠悠的解下系在箭杆上的布袋,里面装的却是周正的禁军腰牌,司属殿前司左班,别的好说,这是一种很难伪造的东西。
陈坚觉得腰牌在手里是沉甸甸的,虽然不疑是假的,但兹事体大自己不敢做主,万一金兵诈城呢?
他想了一想,冲下喊道:“太尉可稍等一下,我还要禀报大帅定夺!”
城下之人大声说:“你快一点,我们在城下不容易久等,如果金兵发现会误了大事,快去禀报!"
陈坚不再犹豫,嘱咐亲兵盯着城头,自己飞快地跑下城楼,打马直奔帅府。
中山府府衙,后堂听雨轩。
曾任中山府知事、中山府兵马陈路、通判言博奇、兵马总管康如海三人,正在议事。
大块头大体态偏胖,虽然年纪大了但还是面色红润,显得干练。
康如海虽然是个武将,但却是一副瘦削的脸,只不过眼睛里透着一丝冷酷,倒也象是见过一阵仗的人。
他比他们两人年纪都小,却很稳重,他说:“子玉兄、慕白兄,金兵很少我们要采取一下措施了!"
康如海咬牙说:“以康某的话说,大人是太仁慈了,这样的人有一个就是要杀一个,看看是他们的脖子硬,还是我的刀快!"
"不要一味的兴杀,就杀一人易,聚人心难。"言博奇却语重心长地规劝道。
“你杀得再多,也不全是大宋的血脉,杀一人,就是一家人,也不可取。”
"好啦,你两个菩萨心肠,我是无常转世,没问题吧!"康如海拿着茶杯,一饮而尽,兀自大叫起来。
"你看你是个急性子,这不是商量吗?"言博奇一幅笑弥勒。
“慕白假如是发牢骚,当然罪不能死,但此风不可长,人心易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