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绣吓了一跳,眼泪都下来了,却咬牙不吭,缩在小角落里。
“不说?”冷哼,皇甫觉将一块东西丢到她面前,默默垂泪的纹绣一看脸色就变了:“东儿!我的东儿怎么样了?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
抓着儿子身上的玉,纹绣哭做一团。
“为什么嫁给佟日礼?”皇甫觉又问了一遍。
“我,我们。”儿子在别人的手里,纹绣跪在地上,满眼泪水,哽咽着,只能将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是媒人来我家,说相公,相公不错,是一个教书先生,善良也有礼貌,所以我就嫁了。”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儿子!他还不到一岁,他什么都不知道!”
“如果我说,我可以放过你儿子和你,只要你做一件事你愿不愿意?”睨视,皇甫觉抛出一个诱人的条件。
“我不会伤害我相公的。”纹绣摇着头,眼睛里铺满恐惧与挣扎。
“伤害?”
皇甫觉突然的低笑中,她忍不住颤抖。
“如果不答应的那头,就是你儿子的命呢?”
“把你的命给我赔罪?”
“佟日礼,你是不是高估了?天下都是朕的,你的命也是,当然还有那个女人和那个小杂种。”
“死最干净了?要是不生不死呢!”
“你想尝尝,那你的妻子,还有儿子也想吗?”
“呵呵……”
夜里,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八月已经让人感到彻骨的寒冷。
那个人,衣裳单薄的呆在小小的角落,连动弹都已经不敢,苍白的眉目不用看就知道一定是布满死灰。
死灰,多么好的颜色,这样他就不敢再多想其他的念头,乖乖的在那里了。
将那条链子的钥匙亲自收入怀里,贴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即使很冰,冷了那么多年的心却不那么空了。
隐隐的抽泣声,在驿站的一角响起,幼童的娇嗓,带着独特的软嫩。
“那个孩子哭了吗?”
孩子,他的孩子。
“去看看。”皇甫觉转身。
“爷。”房间里,正抱着孩子的妇人,低身请安。怀里的孩子,正手脚全上的挣扎着,似乎很不喜欢这个怀抱。
“娘,娘……”幼儿哽咽着,嘴里模糊不清的叫人。
“他哭了多长时间了。”皇甫觉皱眉,这个孩子可是他最重要的筹码,佟日礼的孩子。
“已经快一刻钟了。”妇人惶恐的跪下请罪。
皇甫觉上前,看见了孩子那张挂满眼泪的小脸,这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了,却是第一次真正的看清楚。
第一次抱着孩子的时候,他在做什么呢?他坐在椅子上,等着佟日礼清醒,用上那时全部的心神。
现在他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