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后件事情,首领。”中原中也深吸口气,目不斜视地快速报告完近期因为首领的更替交接而重新签署合作协议的各个境外组织的合同事宜,将手中准备好的报告翻到后页,扫视下。
“是有关于q的处置问题……”中原中也顿下,说道,“q知道组织内部首领更替的事情,『性』情忽暴躁起来,大吵大闹通,负责看守q的成员被他使用异力攻击,现在紧急送往医院。”
“底下的成员递交上来报告,询问对q的处理方案。”
“呵。”太宰治轻笑声,“q肯定是对新上任的首领竟是我件事情感到不满吧。”
太宰治松开紧抱着津岛怜央的手臂,『摸』『摸』他的脑袋之后,站起来,对中原中也说,“正好很久没有去看过q,次中也就陪我去看下吧?”
头顶上温暖的压感触即离,津岛怜央抬起脑袋静静听着他们的对,直到听到太宰治说暂时离开的语才拽拽样离开的太宰治的衣袖,开口问道,“哥哥,q是谁呢?”
q的本是梦野久作,是个才只有九岁的孩子,却从六岁起就因为过于危险的异力——[脑髓地狱]和自身同样危险的疯狂『性』格,被囚禁在港口黑手党的禁闭室里度过长达三年的幽闭时光。
听起来是有些熟悉的经历。
太宰治在开始听到森鸥外所做的个决定的时候,就感受到那让人不适的既视感。
是跟津岛怜央样,因为他那无法掌控的危险力而被禁锢起来的年幼孩子。
但他从来都是冷静又理智的人,只在瞬间的认识错位以后,太宰治很快回过神来,扫清自己的杂念,听从森鸥外的吩咐,将那个被人们恐惧地赋予[活灾难]恶称的年幼异力者带回来。
被梦野久作所摧毁的那幢大楼里确实是极为惨烈的景象。
人们与人们自相残杀,发癫发狂,陷入『迷』『乱』疯狂的精神世界之中,血肉涂抹满地,墙面上有污秽的内脏碎片,尚还温热的尸体浸泡在血水之中,动不动,像是块块正在腐烂的肉块般廉价地随意陈列在同人间地狱般的走道里,让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当太宰治带领着港口黑手党的支行动部队赶过去的时候,同冰冷的藏尸库般的大楼里面,只有梦野久作牵着被撕得破烂的丑陋人偶的手,正情绪高涨地放声大笑着。
小孩子细窄的声线里带着歇斯底里般高涨的情绪,梦野久作欢喜地看着自己眼的切,嘴里只尖叫着“活该!”“去死吧!”类的语,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愧疚,对自己的所为也没有丝毫的后悔之意。
但他被太宰治制服带回港口黑手党的时候,那副疯狂的面孔刹那间便忽变。
梦野久作先是利用自己小孩子的外表做出毫无威胁般的可怜又乖巧的神情,又试图用自己悲惨的经历来动太宰治,眼见着太宰治不为所动地将自己押送到禁闭室,而自己逃脱无望以后,便又眨眼间再次变换神态,同恶狠狠的鬣狗般流『露』出仇恨的神情,直到被关进禁闭室里的刻都在怨恨地诅咒着太宰治,愤怒地喊叫着说将来定报复他的。
那时候,沉重的铁门关上、所有咒骂伴随着声闷响戛而止的那瞬间,太宰治近乎无意识般地从口中发出声喟叹。
[——果还是不样啊……]
他随后愣愣,就像是忽从梦中惊醒般,流『露』出那样困『惑』又仓惶的神情,之后逃也似的,再没有去见过梦野久作。
所以太宰治口中的[很久没见],其实就是自从将梦野久作送进禁闭室里之后的整整三年。
“q吗?”太宰治俯下身来,直视着津岛怜央的双眼,眼睛弯弯,“q……就只是个小孩子而已,说起来的,好像是跟怜央你差不多大的年纪?”
太宰治直起身来,“唔……样说来的,怜央你不是刚好缺玩伴吗?”他敲手掌心,笑眯眯地说,“我把q送给怜央当[玩伴]怎么样?”
他说[玩伴]时用的语气,就像是在说[玩具]样。
“q是组织的财产,我是组织的首领,样说来,我完全可以随意地支配q不是吗?”他说时拉长尾音,语气粘稠又轻佻,像是夏季雷阵雨到来的空气,让人浑身黏腻腻的难受。
中原中也浑身寒,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瞥眼太宰治,提醒道,“q还在闹脾气,他对你的态度可不太好。”
“没关系没关系。”太宰治挥挥手,问道,“怜央想吗?”
津岛怜央仔细观察下太宰治的神『色』,停滞,而后蓦扬起笑容来,轻快地应声,“想!”
他脸上娇憨灿烂的神情就像是任何个在撒娇的孩子般。
“那怜央就跟我们起下去好!”太宰治自而地牵上津岛怜央的手,将他从柔软的地毯上拽起身。
他们穿过首领办公室门长长的走廊,用电梯直达底层,去到关押着梦野久作的禁闭室。
说是禁闭室,但作为港口黑手党大的杀手锏之,森鸥外在位时也没有亏待过梦野久作,禁闭室里的各项设施应俱全,装饰得也相当正常,除去厚重的铁门和遍布的监视器外,并不像冰冷冷的牢房,而更像是正常的房间。
因为梦野久作先大闹通,见识过他曾经所造成的活人地狱的看守员并不敢大意,立刻给他上枷锁,手脚都被铁链拴住圈定行动范围,他那只用来发动异力的诡异人偶更是直接被锁进保险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