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差不多把人嵌入怀里的姿势。
江渐行耳根烧红。
“江渐行。”
江渐行低着头怕被人看见。
但傅随脚步确实不稳,虽是以这种强势的姿势把人搂着,他还是压了不少力气在江渐行身,迫使江渐行不得不腾一只手去抓着他后腰的衣服,来保持平衡。
“江渐行。”傅随又呢喃了声。
江渐行胡『乱』嗯了两声。
干什么干什么!怕别人认不来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是他俩吗!
“当初为什么丢下我?”傅随的声音很低,就砸在江渐行耳畔,足以让他听得清。
江渐行一时语塞,愣怔了片刻。
压在他肩膀的手又用了力气,似乎是想把他死死按进身体里。
抓着傅随衣服的手指无意识紧了紧。
这回他能确定了,傅随是真的醉了。
酒气熏得他头晕。
江渐行不敢抬头,又不敢推开,就怕这儿被别人拍到,只能安抚『性』地拍了拍傅随的后背,脸贴在傅随肩侧:“回去再说。”
说个屁,他还不想说。
但醉鬼是没有理智可言的。
一路,傅随又把这话重复了好几遍。
一遍比一遍声音低、哑,似乎还带了鼻音。
说到最后,自消音了。
好在酒店近,节目组又提前开了房。
从前台拿了房卡,江渐行扯了扯傅随的衣服,“进酒店了,你能不能松开?”
刚刚那个前台看他俩眼神不太对劲,仿佛两人是来开房的小情侣一样。
虽他被死死按在怀侧喘不过气来满脸是傅随味道的姿势真的很暧昧。
傅随没。
江渐行懒得跟他理论了,拖着人……不是,是他被夹着了楼。
进了房间,江渐行才松了口气。
就那么一长段路,他硬熬一身汗。
酒意甚至要被蒸发了。
他没见过谁喝醉了还这么霸道的,明明走路不稳了,还非得全程抱着自己夹着自己。
江渐行胳膊肘捅了捅傅随:“现在能松手了吗?”
他说着抬头。
下一秒却愣住了。
傅随侧着脸看着他,眼眶是红的。
表情似乎有……悲伤。
一次从他脸看见这种表情,好像还是从陆芊那儿来的时候。
傅随死死把他抱住了。
那个时候傅随在想什么?
江渐行不知道,也不想再去猜。
真相往往是很残酷的。
但他现在觉得,傅随现在应该很难过。
流『露』到表面的难过。
听说人喝醉了,就把积压在心底的情绪爆发来。
江渐行软了心,抬手在傅随后背拍了拍准备安慰他,还没下一个作,傅随就松开了他,后踉踉跄跄跌坐在沙发。
手肘撑在膝盖,掌心抵着额头不了。
江渐行:“……”
是你自己不要的。
别怪我。
刚刚路还在那儿问呢,还抱那么紧呢,怎么一进了房间就哑巴了。
傅随是不是不行。
腹诽归腹诽,江渐行还是观察了一下傅随的状态。
见他没有要吐的迹象,江渐行交代了一下:“我去给你买醒酒『药』。”
傅随抬头看了他一眼,没应。
江渐行不想再多说,去之后就给庄维打了个电话问他吴淮的号码。
他现在还真的『摸』不准傅随的习惯了。
“随哥酒量是有差,他平时不太喝酒,喝醉了应该不闹腾……胃病吗?前几有犯过,现在很久没疼过了,白粥可以的,平时他吃东西很清淡……”
江渐行一一应了。
但时间太晚了,没有白粥,江渐行只能看着附近清淡一的外面了,后去了最近的『药』店。
房间内,傅随坐在沙发,面无表情盯着门口,眼眶泛着红,单手紧握着手机。
给他打电话问他哪个房间的岑周莫觉得气氛不太对劲,“你还在吗?你为什么不说话?哈喽?”
电话是接了,就是连个屁不给他放。
要不是节目组那边不放心给他打了电话,岑周也不乐意这个时候给傅随打电话。
但好歹是自己手下的人。
好一儿,岑周终听见有声了。
傅随声音哑得厉害,“是我演技不够好?”
岑周:“?”
岑周:“你在说什么屁话?”
我看你是喝酒喝得脑子不清醒了。
“不他怎么丢下我就跑了?”
岑周:“……所以我刚刚说半天你一句话没听进去?”
“你是不是想让我英早逝!”
迟早就气死!
喝醉了更加能把人气死!
门外,刚想开门就听见傅随打电话声音的江渐行:“……”
这酒店隔音,怎么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