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您能不能别再摆弄您那副破在眼镜了行不?”人老果然是事儿太多。
我实是有点儿看不下去了。
老爷子还是不紧不慢的。
直到我说出下一句话来。
“要不您那副破眼镜儿,我也不至於老早就识破您!”老爷子一听,这才戴上,转过头来看向我。
“头都快伸到裤裆里了,眼镜还不掉,这不是装的还能是什么!”我呵呵说道。
我这话一出不来,老爷子就更以为我不是个简单的人了。
“小子,是我一时小看了你了,没想到你下子竟然还是一个善於观察细节的人,老朽认栽,老朽认栽也就是了!”老爷子伸出手来,想让我扶他一下,一看我并没有理他,只好自己站起来了。
“这是什么?”站起身子的老爷子才看到地上那一张老皮。
那是一张全是老褶子的人皮。
我又一次笑笑。
心说这老爷子也真是的,下次再演戏。能不能演的像一点儿啊!
这张皮是啥,就算我这个后生不知道,您老也应该知道的啊!
我当着他的面把那张皮拾了起来。
“行了,我的范老爷子,您就别再装下去了行吗?你已经破招了,再演下去岂不是很无聊?”我抱起胳膊。说真的,他要再演下去。
我都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老爷子是个老顽童。
见我实在是不买他的账。
他也就没有办法再把玩笑开下去了。
“哎呀呀!你这个年轻人啊!真是不识逗,不就是几句玩笑话嘛!又不是火上房子了,那么急做什么?”呵呵!这老爷子也真是的,亏他这话能说的出口来。
要不是看在您比我三轮的份儿上,我早就几句话给你怼回去了。
我好想问问范子琪是您亲侄女吗?
当然了,他不着急有他不着急的道理。
我不是也不急吗?
我们家水生都叫人家给掳走了。
我们一老一少竟然还在这儿打起情,骂起俏来。
“我们还是先出去说吧!”我突然拉住老爷子的手。
假意说有话去外面说,其实并没有。
我随手又碰了一下那复牌位。
红棺材转了个个儿。
炕上,桌子下,墙缝里,就连那张人皮下。
也齐刷刷地涌出大量的白色虫子来。
那虫子就和茧一样。
白白的,嫩嫩的,身上还有一些绿色的,还长有长长的绒毛的皮肤。
那是它们稚嫩的标志。
一但叫它们追上我和老爷子。
那长的就得飞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