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土匪头子摆摆手道:“十几个人的袭击就别来和我说了,前些日子,我们抢劫的一个受伤的冒险者,从他身上搜刮的绝世剑法,你们正好可以练练手,熟悉熟悉。”
“以后可是要靠这家伙吃饭的,不是人多就有用!”
那汇报的土匪憋着笑道:“不,老大,根本不是十几个人。”
“难道是几百人?”土匪头子神色一紧。
那土匪嘿嘿笑道:“就一个人,就他妈一个人,就跑上山来送死了。怕是受了刺激,想不开了。我瞧那小模样,年轻的很,似乎是个公子哥儿,我敢打赌,他若不是失恋,就是被人激了。”
“这几日无聊的很,正好开个盘,嘿嘿嘿。。”
“一个人?”
土匪头子皱了皱眉,他心中忽的一动,看着自家小弟依然在笑嘻嘻的,不由从大青石上站起,道,“瞧瞧去!看看这小兔儿爷到底发啥疯。”
一道道人影站立在峰顶,看着山道上那孤单的身影。
他手持三尺长剑,就像一个傲然独立的剑客。
土匪头子面色阴沉,看着那少年还有几分钟便至,心尖一颤,但面色却装作未变,哈哈笑着拍了拍小弟们的肩膀,然后他自己,则是扭头就走。
开玩笑,这样气质出众的剑客,哪里还是能用年龄衡量的存在。
土匪头子是悍匪没错,但是面对这等天才少年,他却丝毫没有动手的想法。
所思所想,皆是如何逃命。。。。。。
识时务者为俊杰,土匪头子从不以临阵脱逃,抛弃兄弟为耻。
此乃,生存之道。
北风紧。
而持剑少年孤身一人,他已经踏上了最后一步石阶,已经走到了尽头。
踏。。。踏。。。
两声轻响,是盗匪从入口大黑石上跳落,拦截住他后路的落地声。
而前方的数名盗匪也缓缓走来,脸上带着“猫捉老鼠”的狞笑,其余的一些盗匪则懒得起身,一个不知哪里来的贵少爷,哪里值得大张旗鼓。
他们笑眯眯的坐在远处,围成一圈,开了个盘口,吼着笑着。
“我赌那小子可以坚持一分钟。”
“我赌两分钟!”
“我赌五分钟,看那模样,是个练家子。”
“切,练家子,我们这里谁没练过几招?那些还靠着庄稼把式来抢的,可是混不下去了。”
“停!”
一个尖嘴猴腮,相貌甚是精明的人连忙挥舞着手道:“今天不赌这个,赌这个没意思!”
“喲,大马猴,那今天赌啥?你主意多,上次那个小妞的赌法,兄弟们都很喜欢,可惜这次竟然是个兔儿爷。”
那尖嘴猴腮的人笑道:“我们来赌这小子为什么敢一个人来。各猜各的,可好?”
一众盗匪稍一愣神,便起哄道:“好!”
“我赌他失恋了。”
“我赌有人说他是废物,他忍不住想证明自己,就自个来了。”
“我赌他脑子有病,哈哈。”
“我赌他被人唬了,说是他神功盖世,然后脑子一热,就跑来了。”
“我赌他姘头被我们玩弄了,所以来报仇。”
“哈哈,三狗,尼玛这有想象力啊,那我们再猜猜是哪个姘头,不会是那个刚刚被玩死的小妹子吧?大伙都有份哦。。。”
“还是说那个死了丈夫的妇人?哈哈哈。。。”
“来继续押注!!别扯其他没用的!”尖嘴猴腮的人道。
突然,一道突然闪过的寒光令他们都静止了下来。
一干正在玩开盘的盗匪,看到了那开盘人眼中的呆滞,那呆滞夹杂着惊慌,不可思议。
于是,所有人都转过了头。
“干啥...”
“干...”
来人剑已入鞘,空气中依然残留着肃杀的气息,宛如日光余辉,光散寒犹在!
呲呲...
他周身那围上去的盗匪们,脖间尽是一道红如绣花的血线,血线由淡而浓,浓如天上霞,结成一片,然后是人头漫天飞起。
少年面色不变,继续走着,不缓不快,而他周围的无头躯体,却都已经纷纷倒地。
“点子棘手,削他!”
土匪们好歹是见过死人的,纷纷有了动作。
他们不是白痴,自然能看出来人的功夫高强,但是他们有老大,土匪头子早年修炼过,境界已到结丹境,刀法,内力都极其厉害,很是可靠。
不是他们这种凭借蛮力的武夫。
而且对付这种年轻的,功力强大的对手,他们也有经验。
记得几年前,有个什么名门正派的高手来妄图剿匪,那小子境界很高,可是后来还是被他们阴了,一身宝贝都被搜刮一空。
所以,那一剑斩杀数人的震慑,虽然给他们带来了恐惧,但更多的是刺激。
奇珍宝物的刺激。
于是,尖嘴猴腮的盗匪与周围之人相视一眼,跳起来,拔出刀看着来人道:“蠢货,来这里追爷...”
他话音刚落,蓦然眼前一花,然后他感到脖子之间凉飕飕的,随即才看到一道残影的剑光,然后就没了然后。
如梦似幻一般的剑光!
他感到自己的头很沉,往着地面坠落,然后则看到了许多具无头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