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
其实,自打两人明确了彼此的关系后,木婉清再没过前的蛮横无理,也不曾冷冰冰的,更多的是温柔和少的娇俏可人。也是那时开始,再没叫过他的名字,都是叫他做六郎,每每一叫出口便似乎带着一种蜜糖的甜味。
而这一回少了那么一股甜味,殷梨亭抬眼望去,见木婉清抿着唇,拧着眉,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想是在你快点给我解释啊!
殷梨亭本是些忐忑的心情,见了木婉清眼巴巴的瞅着他,什么忐忑都不见了,心软的一塌糊涂。
“婉妹,我正要同你呢。昔日师父为我和峨眉的纪师妹定过婚约,是在遇见你前便已经解除婚约了。
若我心中一点都没纪师妹,那也是假的。毕竟,我也等了几年。可心中人不是我,我也自不会再想着念着。是,忘记一个人总是需要时间的,在遇见你前,我便是在忘记。
婉妹,并非我故意隐瞒,实在是那些事已经不重要了,我也再没一丝一毫的瓜葛。我本不想将这些事告诉你烦心,是我也总该对你坦诚相待才是。
日后亦是如此,可好?”
木婉清的剑仍旧架在殷梨亭的脖子上,殷梨亭也不动弹,是慢慢的告诉木婉清,他的神情很平静,是诉,而非解释。可殷梨亭的眼中水汽氤氲,眼角微红,看得木婉清心揪着疼。
木婉清毫不怀疑殷梨亭的话,是心疼也是难过,在木婉清的心中,殷梨亭当是一个很好的人了。
虽跟一起时,时常会脸红害羞,可他从不别的子多一句话。侠仗义,锄强扶弱,心肠又软,为人又暖,即便是些内向,可他很多时候都是站在的面前的。
就像是你为眼前的是一棵小树苗,而实际上是一棵能为你遮风挡雨的大树。
木婉清想要嫁给殷梨亭最初是因为誓言和对这个人的一些好奇及救命恩所带来的好感。
可是,这份心思渐渐的就变了,是感于他的关怀体贴,是感于那份赤子心的温暖,木婉清也不清道不明。
知道,殷梨亭在心中的分量一日重过一日。如果,认定了一个人便是一生,那么这一刻,木婉清便认定了殷梨亭就是那个人。
因为不想见到那双眼水波潋滟,愿意看到那带着小酒窝的微笑。
是,木婉清果断扔掉了手中的剑,两步并做一步上前一把紧紧抱住了殷梨亭。
这是他们间的第一次拥抱,是主动的迈出了那一步,在他的耳边郑重道:“六郎,你一直都很好。”
所,不用再为不喜欢你的人而感到伤心难过,不要再沉湎于那些过往,你是最好的。
殷梨亭的身子僵住了,属于木婉清身上那种幽幽沉沉的香味萦了他满怀,他的脸又红又烫,不知所措。
殷梨亭知道自己应该推开木婉清,因为他们没成亲,这样子叫人瞧见了不好,可是木婉清的那句话叫他心中熨贴,他又怎么能推开呢?
殷梨亭缓缓伸手回抱住了木婉清,眼中的泪珠是止不住的掉落了下来。若刚刚的泪水盈眶是因为过去的悲伤和如今的失落,而现在便是喜极而泣。
总那么一个人,即使你及不上旁人,但是在的眼中,你永远都是最好的。
枝堆满了白雪似的梨花,一时风过,纷纷而落,落满了他们的肩。两心相印的两人就在这梨花树下,定情、相拥,开始了一辈子不变的承诺。
宋夫人离开后,正巧就遇见了同殷梨亭刚刚分开的宋远桥和俞莲舟两人。
这两人在为了殷梨亭和纪晓芙的事疼呢,便看见宋夫人慌慌张张的过来,着急道:“夫君,二弟,木姑娘跟六弟打起来了,那剑都架到了六弟脖子上。都怪我一时漏了,六弟先前跟纪姑娘定过亲的事,谁知六弟根本就没跟木姑娘。这可怎么办?你们快去看看吧!”
宋远桥和俞莲舟对视了一眼,不好,得出事。
是,这两人紧赶慢赶。连武当的看家轻功纵云梯都用上了,就怕迟了一刻便要出人命了。
可是,等他们俩着急上火的赶过来又看见了什么?
看着花树下两人紧紧抱在一处,好的命都快没的了呢,这又是什么情况?
宋远桥和俞莲舟大眼瞪小眼的颇些尴尬的看着对方,瞅着这情况,他们俩可能也不适合在这待了,要不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