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走了二十多里，还是这个样子，大家绝望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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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建议：“中使大人，现在人困马乏，适当休息一会儿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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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也：“是啊，人还可以，马已经不行了，很多马掌都磨坏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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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下令：“就在路边就地宿营，告诉鲁哈图，想办法给马修一下脚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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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达：“大人，附近没有树木，立不上营栅，只能用车围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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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达：“全凭闻将军处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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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下大营，已经是二更了，没有柴火做饭，只好用带的干粮充饥。干粮和水袋都冻成了冰坨子，人只能嚼一点冰块，把整块的冰坨子抬到临时马厩，让它们舔舐冰块解渴，晚上只给一些草，不加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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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嚼了一块饼和半块干粮，奇怪的是，他一点也没感觉到疲劳，这让他吃了一惊。不愿去想，他还有一段公案未了，于是和衣躺在行军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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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到了下雨的地方，雾雨蒙蒙的江南景象，细柳芭蕉，雨打梧桐。陈鲁还记得路，找到了这个茅草屋。一切都还是原样，只是叫蛤蟆的老人不在编篓子，他在吃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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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切地，蛤蟆在吃蛤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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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老人刚刚吃下去一片，又喝下去一杯那酸酸的东西，咂着嘴，先话了：“怎么不话，难道你就没有话问我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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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确实是一腔怒火而来，现在也不叫什么师父了，大喊道：“你到底是妖是仙？我敬你为师父，又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我老人家的寿命已经不多了，你凭什么又拿去二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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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冷冷地：“你是站着撒尿的，愿赌服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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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我什么时候和你赌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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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发火儿了：“本来寿数不长，损失点又算得了什么？不用废话，没事了就快滚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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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讨个法，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害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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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个法容易，我也正想有个法，先把那边的石凳搬过来，我就给你一个法。”着指了一下门口的石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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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看这个石凳，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石凳不下五百斤，自己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这老家伙是在耍弄自己。也冷冷地：“做不到，也不可能做到，你是在故意难为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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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试一下你怎么知道做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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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有几分疑惑，走过去，使出浑身力气，丝毫憾动不了，站起来朝蛤蟆摇摇头，他连吵架的力气也没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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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蟆还是冷冰冰的，：“你要的法，就在这个石凳上。过来，陪我老人家吃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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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不想再纠缠了，：“没兴趣！我自己滚蛋就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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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后悔，你要的法就在这里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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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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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男人，我可是第一次见到，还想做我的弟子？连一块蛤蟆肉都不敢吃，胆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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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是一个快到了寿数的人，死都已经不怕了，还怕什么狗屁蛤蟆肉。他快步走过去，抓起两片肉，一把扔进嘴里，大嚼特嚼起来，狠狠地咽了下去，挑衅似地看着蛤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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