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话和西域话各一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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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团的官兵们都在偷着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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佥事已经在卫司会过陈鲁，知道他是一个油腔滑调的家伙，和他的年龄、身份一点也不相配。听他这样，知道在调侃自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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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骑在马上走了几步，等陈鲁完，呸了一声，用鞭子指着陈鲁，骂道：“不要在那自作多情了，早就听你们朝最不讲信义，果然不错。我们好生待你们，你们却恩将仇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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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大声：“哎，停，停，你也是蒙古人出身，拿鞭子指着我老人家，什么意思？你话也得先措好词，什么就‘你们’‘我们’的，你是哪个卫司的，就敢‘我们’？这里是哈密卫，是行都司的，和我们本来是一家。你是什么东西？在那讲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奥，错了，你不是东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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佥事半没话，可能是一下子让陈鲁给绕晕了，沉吟了一会儿，：“你们不要装糊涂，派人烧了我们的粮草库和马厩。我们就想弄个明白，你们为什么这样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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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鲁：“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兵跑到把里城去了？我得问一下，这个家伙是怎么去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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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把里城，就是这里的卫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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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你，还是一个三品佥事，连一件事都叙述不清，一直在那喊‘我们’‘我们’的？让哈密卫司的人和我老人家讲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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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佥事一时语塞，旁边一个人提示他一句，他：“我们就是卫司木火者大帅派来的。不要搪塞，正面回答问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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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质问使，活得没意思了吧？惹火了我老人家，请子剑，消去你吃饭的家伙。正事，我们也想知道，卫司那里发生了什么？我们已经派去了几拨人马，他们还没回来，你们倒是先来了。痛快，发生了什么事？再扯皮，乱箭射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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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这么问着，心里明白，还回来个屁啊！肯定让他们扣下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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佥事：“不是我在扯皮，是你一直在王顾左右。告诉你，这火就是你们的人放的，我们大帅，要个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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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来了，又来了，到底是哪个大帅。他不是要法吗？有啊，有法。但是我老人家得先问一句，是我们的人干的，可有什么证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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佥事冷笑一声：“这么大的事，我们敢没有根据来找上门来？你们持节西行，口含宪，手持子宝剑，用你刚才的话，我们活得不耐烦了？无凭无据来找麻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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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就好，亮出证据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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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火贼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借你法眼看一下，是不是你们的人。来人，带上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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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把韩六儿和喜子押了过来，陈鲁这才发现，还有鲁哈图，这个没听人给他报告，可能也忽略他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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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六儿自从出事以后，更加尽心尽力地服侍陈鲁，陈鲁看他每很心的样子，也就释然了，对他没有一点防备之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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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陈鲁自恃有功法在身，他非常清楚，这些功法只能对付妖仙怪谲，普通人想杀他，蓝腰带有时候不一定能起到作用，何况“病从口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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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六儿负责他的起居，想要他的命，分分秒秒的事。陈鲁资聪明，这些事当然能想到。主要是他对韩六儿的人品是肯定的，对陈鲁不会做出太出格的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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