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需要吗？”他问：“这也卖不了什么钱，索『性』都给。”

白辞没拒绝：“好。”

既然货物找了下家，林云起很热情地一帮他搬回去。

因林云起的态度实在过于坚决，白辞根本没办法拒绝，只能遂了他的意。

稳稳地扛着四大箱杀虫剂，林云起依旧能做大步流星走路。力气再大，这个天气，流汗是止不住的。很快，林云起衣服湿了大片，走在白辞前面，白衬衫下精瘦腰身的线条，几乎是一览无余。

白辞拿着广告立牌，一抬眼还能看真人，可谓是精神上的双重满足。

上楼时，他旧事重提：“上次说好的健身辅导项目……”

“放心好了。”林云起卸下身上的箱子：“说话算话。不过也没什么健身诀窍，只能带着晨跑，游泳的话提前约时间就行。”

白辞：“行，明早扫楼时，来找。”

他看了眼湿透的林云起：“进来喝杯茶，解暑。”

林云起摆手：“晚点要去做家教辅导。”

算算时间，回去冲个澡换身衣服，也就刚好赶上。

他走后，白辞把杀虫剂拿出来，印着人脸的向直对一头，房间中瞬间多出一百多张林云起的笑容。

“……”骸骨狗实在没忍住发言：“什么不直接偷拍几张日常照片，贴在墙上？”

白辞不赞同道：“跟踪偷拍，那是变态才做的事情。”

骸骨狗僵硬反问：“现在不变态吗？”

明明更加离谱。

白辞不认自己合理花钱，而且经过了当事人的允许，有哪不对。不过杀虫剂上的人脸太，看起来没什么滋味，有个广告立牌就够了。

虽说是夏天，白辞仍旧沏了杯热茶，一边优雅地喝着，一边对骸骨狗说：“去打包一下，捐给特殊组。”

终于等来他回心转意，骸骨狗连忙去收拾。

……

浑然不知道有两箱杀虫剂正在朝自己赶来的路上。

确定了是南柯梦，聂言第一时间让人去翻档案，紧接着叫来罗盘七：“吴圣舒在干什么？”

罗盘七：“睡午觉。”

聂言想了想，亲自过去了一趟。

明明有更舒服的床，吴圣舒选择靠在冰冷的墙上浅眠。似乎听了脚步声，他从睡梦中睁开眼睛，轻笑一声：“睁眼就看们，老实说，挺扫兴的。”

聂言单刀直入：“竟然和南柯梦勾结在了一起。”

吴圣舒不惊讶对发现：“可以阻止入眠，这样就能防止使坏。”说着嘴角弧度扩大：“要知道不让睡觉，是一种很折磨人的法。”

他甚至在怂恿聂言惩戒自己。

吴圣舒厌恶特殊组那些看似温和的制度，他认无论是研究，还是管理条例，这个组该更加激烈才对。

聂言不说话，吴圣舒闭上眼，大大在人前入睡。

罗盘七低声道：“以他的自大，恐怕现在就联络南柯梦。”

聂言：“南柯梦的寄宿体是林云起的那个室友。”

吴圣舒身上没有异物寄生的气息，找不寄宿体，谁也无法在梦境中捕捉南柯梦的本体。

早前南柯梦在吴圣舒的大脑留下一颗梦境种子，只要激活，对随时能感觉。吴圣舒当着他们的面入梦，本身带有一种挑衅。

他站在自己的梦境中，想着现实世界聂言的不能作，心情变畅快不少。

荒芜的梦境旷野中，很快降临了一只巨大的半透明蜘蛛。

“不喜欢有人在白天召唤。”它口吐人言，时刻不停地用腿在织网，那是一种很怪异的姿势，和传统蜘蛛弹吉他般的触碰法不同，它更像是在织『毛』衣，仅仅用两根前腿动作。

蛛丝在整片梦境旷野中蔓延，南柯梦要确保掌握梦境的主动权。

对于它的这种谨慎，吴圣舒反而很满意。

“想知道针对林云起的布置，进行了哪一步？”

“饿鬼守在他家门口，没机下手。”

它只有在梦境中才是近乎无敌的存在。

巨型蜘蛛弹着蛛丝，一边发出有些怪异的笑声：“不过已经作出布置，郑柠说大学时期的辅导员对林云起很不错，所以一个星期前，不断给那位老师织噩梦，他现在在医院，没人陪着都不敢入睡。”

“……郑柠想办法把消息传林云起耳中，只要他去陪一天床，就能趁他在医院，潜入梦境。”

吴圣舒皱紧眉头：“这么做的意义在哪？”

蜘蛛类似水晶球一样的眼睛转了转：“蠢货！有饿鬼守门，没办法动作。”

吴圣舒：“什么不直接发一份工作邀请？比酒店试睡员，只要价格合理，林云起第一时间收拾行李出发。”

沉默了一下，巨型蜘蛛前腿扣了扣地面：“是这样吗？”

“……”

当初吴圣舒想要在背后出谋划策，南柯梦想也不想拒绝，甚至不让他多说。按照南柯梦的思维，一个失败者的谋划，只让自己也失败。

而且有林云起的信息获取，郑柠身大学室友，不比谁都清楚？

吴圣舒脸『色』微沉：“除了这个引蛇出洞的计划，还做了什么布置？”

巨型蜘蛛前腿再次扣了扣地面：“没有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