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是因为那符纸掉到了地上,这个黄石户才清醒了过来,白俊想,这张黄纸的作用,顶多就是起到把他体内的那个脏东西给逼了出来,如今黄纸掉了,那个脏东西继续躲回了他体内。
“没有?”
黄总好奇道,虽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体上痛感还是有的,而且,这痛觉里头,还夹杂着点疲累,就像运动量超标了似的。
白俊看了看不远处的唐易,他正在给他同一桌坐着的那个民族风西装男包扎手腕上的伤口。
继续道,“是啊,要是能制服了,您此刻,一定就睡觉去了”
是啊,这个黄石户折腾半天,还是这么精神。
看来,这个黄石户报得希望可不小,但没想到,却搞成这个样子,这不是他所以希望看到的。
而且,除了老宫外,还有三个道术先生晕倒了,此刻,众人也有些筋疲力尽,没法再进行第二轮的‘看病催睡了’。
于是,大家有上楼去客房的去客房,去医院的去医院,都被安排到了各自的居住地方,准备随时再为黄石户服务。
我们几个此刻也抓紧了时间,把老宫送到了医院,行不行地,先让他吸吸氧气,也能保养一下自己的状态。
但事不宜愿为啊,我们才踏出门口,黄总就叫住了我们。
“你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让我身体缓缓?”黄总道。
“你最近有什么异常吗?比如爱吃什么?”白俊警惕地问道。
“呵呵,你还真问着了,我最近,吃了不少的活老鼠,活鱼虾了真怀疑自己身体里会不会长寄生虫!”
黄总这话一出,尴尬地笑了笑。
周公听到白俊刚才喊大猫,有了这层消息,此时他也变得机灵很多。
直接招呼黄总在酒店周边的手下,让他们把老宫送到了救人车上,李叔知道白俊和周公的事情,就跟着上了救人车,没再继续插手。
其他道术先生也各自上三,五个一组上了救人车,白俊和周公慢慢靠近了黄总,准备再次对他进行‘救治’。
“那,这吃活物的饮食多久了?和失眠症是一起发生的吗?”
周公很专业地询问道。
“嗯?也差不多,也好像差点,先是觉得吃不饱,还不想吃家里的饭,外面吃也不太满意,之后就想着活老鼠,鱼不过还好,家里仆人多,提供这些东西很方便。”
黄石户看了看周围,没什么人了,才轻声道。
“就这样,吃了将近一个星期,失眠就严重了而且,几乎都不怎么睡了。”
这时候,白俊才近距离看清楚了黄总的整个五官,刚才只注意气色昏暗发黑,其实,他说话的时候眼珠子竟然也开始滴溜溜地左右晃动,眼底不经意间的碧蓝色暴露了出来。
说白了,我们此刻都清楚,他这是邪物附体了,而且,那东西战斗力还挺强,虽然此刻只是吞噬着黄总的身体精神;
消耗他的精神头,并没有攻克他的神经,大脑,因此他此刻才表达如此地流畅。
尽管这方面我不了解,但是跟着李叔,周公他们这么久,判断个一二,还是可以的。
而且,显然周公也捕捉到了他的异常,于是,周公提出了去他家里走一趟。
黄石户求之不得,本来就是想着把所有道术人才聚集在一起,去家里的,奈何那个新老婆忌讳;
说什么家里孩子不满三岁,不适合见道门的人,接触那些玄乎事儿,怕冲撞到了,所以才召集到了外面。
这样说来,他这个小三上位的老婆,也算是懂一些这方面的知识了?不管真假,手段还是有的,否则怎么会在黄总正妻去世后,还没过百天就娶她进门了。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她真得忌讳这些,怎会在人家黄总正妻去世没有过白天,就出嫁呢!难道也不怕死人忌讳吗?
在我家乡,虽然我吃百家饭长大,但是也知道村里的忌讳,别说死人一百天了,就是新娘和新娘之间也有个一百天的忌讳。
比如,这个家里的男孩娶了媳妇办了喜事,他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其他直系亲人是不过百天不允许结婚的,这叫做新不能见新。
这样的家庭,本来是一个新人,百天没鸿(红)运,喜运,吉祥都在,多了个新,这一切就被分走了,这样是有血光之灾的,而且,这先后顺序也有讲究。
因为‘两新’的间隔时间没有百天,所以新结婚的前三年要倒霉的,之后便会相安无事。
而后几天结婚的因为追了人家新婚内的好运,所以,他们婚后,先平稳三年,而过了三年之后,就会出倒霉,噩运事情。
当时年龄小,不懂这些,吃着他们酒席听来了几句,听个稀罕,后来就跟着二叔来了津洲县城,那些事儿也就不在意了。
不过后来,第二年,从老家帮二叔介绍了几个工人,才听说了,那家是兄妹俩结婚,哥哥是腊月娶亲,妹妹是正月底嫁人,间隔不到六十天;
人家新娘子嫂嫂忌讳,就请了一个八卦图,在小姑子佩戴在身上了,小姑子婚后第三年婆婆就死了,而后,她得公公就娶了个后老伴儿…
反正那家闺女过得不怎么好,人家嫂子这边一直都平平稳稳的。
说起来,这始作俑者都是这家的家长婆婆,当初知道不差百天,就该错开日子,如今,自己女儿生活窘迫,每天以泪洗面,也是咎由自取。
眼前这个没过百天,‘新’见‘旧’那讲究更是忌讳至极,老农们都懂的道理,他们有钱人怎么如此狂躁了?
路上,白俊忍不住好奇了一句。
也想确认一下众人说法。
“内个,黄总,您的夫人,就是前夫人,是不是由外界所说的那样,去世不过百天,您的现任就娶到家里了?”
也许这话从白俊一个酒店小工嘴里问出来,有点荒唐,人家黄总这身份肯定也不屑跟白俊解释。
只见他好奇地眼神,盯着白俊看了一会儿。
白俊急忙把工作服脱了,缓解尴尬道,“我是白俊,那个走周家庄线的夜车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