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俊知道二伯这是责怪他这么长时间都没打电话回来,白俊的喉咙一下子更住了,眼泪也有些止不住。
“二伯……我这次回来就是想看看我干爹。我干爹他现在还好吗?”
二伯没有回答白俊,而是背着手转身往里屋走。
白俊赶紧推门走进白家祠堂,这才发现一段时间不见,白家祠堂已经和以前大不一样了。
以前的白家祠堂虽然因为历史悠久的缘故有些破旧,但绝对不会给人阴晦难明的感觉。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好像家里的窗台有灰和无灰,屋檐的角落有蜘蛛网还是没有蜘蛛网。
院子里的的盆栽大部分也都枯死了,但二伯就像根本没有看见这些东西一样,径直走进了屋。
走在白俊身后的老道叹了口气,意味深长地看了白俊一眼。
白俊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快走两步也跟着二伯走进了里屋。
一股浓烈的中药味扑面而来,白俊的干爹正坐在八仙桌旁边,身上穿着厚厚的棉袄,头上顶着狗皮帽子从二伯手里接过盛有中药的土碗。
看见白俊突然出现在门口,白俊干爹也是一愣,随后笑骂起来:“你个小兔崽子,回来怎么不打个电话?想给我来个意外惊喜?”
就是这么短短两句话白俊的干爹都说不利索,一说完就咳嗽,脸上浮起两团不正常的潮红。
白俊快走两步去抓他干爹的手,他干爹想躲,但他此时身体太虚弱了,根本就躲不开。
跟了三爷这么久,对于切脉诊断白俊还是有信心的。手一摸到白俊干爹的脉上白俊的心就是一沉,这脉象十分微弱,如果不是偶尔气脉会跳一下,白俊甚至会以为他干爹已经没有脉搏了。
“小兔崽子你真是野了,我镇不住你了是吧?咳咳。”
白俊沉声问他干爹:“干爹,你的病还能治好吗?”
见白俊一脸认真,他干爹也沉默了。
正在熬药的二伯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你干爹现在体内不仅有血毒,还有寒毒火毒、这三种毒平常人光是患上一种就会要命,更不要说三种在一个人身上。
你要是真想尽孝就去村头找木瘸子,让他给你干爹打一口上好的棺材,钱要给足了。”
二伯的话说得白俊眼睛一酸,豆大的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落。
干爹扯出一个笑容看着白俊:“本以为死之前见不到你了,现在你回来了就很好,我的心愿已经了了。”
白俊抹了一把眼泪,急忙从包里将青铜罗盘给掏出来。
正在熬药的二伯眼里闪过一道精光,将手中的汤勺一扔伸手就朝着白俊抓了过来。
二伯的手很快,要是以前的白俊肯定躲不了。但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白俊下意识地一个躲闪,竟然让二伯抓了一个空。
二伯也有些懵,随后仔细盯着白俊手中的青铜罗盘看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你已经用过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