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在长白酒店发生的事情,是木婉清从小到大第一次遇到。若是庄凡没有及时出现,那后果必然是不堪设想。
即便说庄凡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不为过。
“现在还是上学的时候,不知道你来长白山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办吗?”木婉清好奇地问道。
另一边。
浑身酸疼的季武吉,正“哎呦哎呦”地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他被庄凡弄骨折的手腕,此刻已经重新接上,还打着厚厚的绷带。原本干净整洁的面庞,现在也沾染不少灰尘。
“你们上药能不能小心一点。”
“是想要疼死我本少爷吗?!”
季武吉没好气地看着眼前给自己上药的两位护士。
他现在浑身都有一团怒火无处释放。
一想到庄凡那样对待自己,他脸上就觉得一片无光。更要紧的是,自己还是在那种大庭广之下,被人逮着跪到地上。
他季武吉活了二十多年,何曾受到过这样对待?!
“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了。”一把浑厚的声音从门口传出来。
只见病房门口站着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他那如鹰眼一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季武吉。好一会儿,才迈开脚大步地走到季武吉的病床前。
看着眼前高大魁梧的身影,季武吉心中有一阵害怕。
“舅舅……”季武吉小心翼翼地喊道。
自己这个舅舅,从小就在吉省长大。在他十六岁那年,就已经成为底下帮派的掌舵人。如今二十年过去,这个舅舅的势力早就已经遍布整个吉省。
但凡涉及到灰黑色的产业,自己这舅舅都要去分一杯羹。
可以说,在整个吉省的地下势力中,自己这个舅舅不是第一也会是第二。
季武吉从小就见过他不择手段的模样,因此直到现在,这个舅舅在他心中留下的阴影还没有散去。
“我当初就说了,让你好好学习武艺,可你就是不同,还以为我会害你似的。如今倒好,被人打成这个模样,还真是丢我的脸!”
“你以后出去,可千万不要说自己是我的外甥,我没你这样实力孱弱的外甥。”
中年男子没好气地说道。
他的神情虽然威严肃穆,可从他那双漆黑的瞳仁里,还是可以看到对季武吉的关心。
“舅舅……我……”
“都怪那个庄凡!要不是他,我今日压根就不会落到这个地步!”
“我一定要让人把庄凡逮回来,让他亲自跪在我面前求饶。”季武吉语气愤恨地说道。
“庄凡?”
听着季武吉口中冒出来的人名,中年男子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这两个字极为陌生,听起来也不像是吉省的人。
莫非,有外面的人想要来这里和自己抢地盘?所以才会暗中伤害季武吉,为的就是引自己出现?
“就是我在飞机上遇到的一个穷小子,不仅不把我放在眼里,还处处和我作对。”
“我身上这些伤口,就是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