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惯会取笑奴婢的。”
莫轻柔装作不满的样子撅着嘴。
太后抓着莫轻柔的手:“只有你来,哀家才能开怀大笑,看来你是哀家的开心果啊!”
“那奴婢日后得空多多往慈祥宫跑跑,只要娘娘别嫌弃奴婢烦就好。”
“怎会呢!轻柔,自从你来了,太后每天都很开心,前几日你没有来,太后时常和奴婢念叨着您呢!”
一旁的常嬷嬷笑声道。
“娘娘,那几日荣芳轩里出了事情,一名宫女将白矾掺进了脂粉里,擦在脸上红肿了起来,奴婢一直忙着治她的脸了,所以没有来给娘娘请安,娘娘您不要怪罪才好。”
“怎会呢!轻柔你给哀家详细讲讲那个宫女是如何将白矾掺进脂粉里的,你又是如何治好她的脸的。”
“诺。”
于是,莫轻柔给太后讲起翡翠是如何将白矾掺进脂粉里的,当太后听到翡翠脸肿的像猪头一般,开怀大笑起来。
“哎哟,哀家许久没有听到过这么有趣的事情了。”
“娘娘,当奴婢赶回去的时候也被吓了一跳,还以为她故意要吓奴婢呢!”
太后躺在软榻上听着莫轻柔讲着故事,说说的,眼皮子就重了,莫轻柔见太后睡着了,和常嬷嬷轻轻的退了出去。
常嬷嬷送莫轻柔走到门口,带着微笑对莫轻柔说:“轻柔,多亏有你陪着太后,谢谢你。”
“嬷嬷过奖了,奴婢不过是与太后娘娘投缘罢了,嬷嬷莫要再说些客套话了。”
从慈祥宫出来,已是傍晚,她去看了看朱雀的脸,发现胎记果然淡了一点,让她敷上面膜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觉,等明早再接着涂上乳膏。
莫轻柔从朱雀房里出来直接回到房间睡觉去了。
半夜,她被惊醒,总感觉这屋子除了她还有另一个人的气息,于是她装作假寐,也不睁眼,也不说话,调整呼吸以后等着那人现身。
莫轻柔在心中感觉这人距离床边的脚步:五步,四步,三步,两步,一步。
就是现在,莫轻柔拿起床边的剪刀就向那人扎去。
那人身子矫健的躲开了莫轻柔的偷袭,那人连忙抓住莫轻柔的手。
“是我。”那人摘下面巾,原来是安霜迟。
莫轻柔松了一口气,将剪刀扔在一旁,低声责怪着安霜迟:“安将军这么晚了不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还穿的这么奇怪。”
“来不及多解释了,你快随我离开这个危险之地。”安霜迟拉着莫轻柔急急的离开她房间,随后带着她跳到房梁上,学了一声猫叫,躲在暗处的暗夜会意,带着一人快速的进了莫轻柔的房间,莫轻柔不知道他们主仆二人什么意思,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安霜迟。
安霜迟依旧是示意她不要出声,两个人就这样躲在房梁上看着下面的动静。
很快,暗夜从房间里退出来,向安霜迟点了点头,便消失在夜色中。
安霜迟和莫轻柔静静的看着,莫轻柔也不知道安霜迟到底在搞什么鬼,等的她都困了。
莫轻柔张着大嘴刚要打哈欠就被安霜迟捂住了嘴。
“来了。”安霜迟小声道。
来了?谁来了?莫轻柔不明所以的跟着安霜迟向下看去。
只见一个同样是穿着黑衣服的人鬼鬼祟祟的进了莫轻柔的房间。
没过多久,房间里传出一阵痛苦的声音,很快那个黑衣人就离开了莫轻柔的房间。
安霜迟和莫轻柔又等了一会,安才带着她飞身下去。
莫轻柔匆忙的进了房间,她打开门的那瞬间,一股浓重的血腥气味扑鼻而来,当她看清里面的状况时候,吓得张大了嘴巴。
只见她的床上此时躺了一个身上千疮百孔的人,神奇的是那人竟然和她有相同的容貌。
她震惊的捂住了嘴巴,如果今天没有安霜迟,那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她了。
不过,安霜迟又是如何得知今晚会有人杀她呢?
安霜迟看到她疑惑的样子,知道她有一肚子的疑问要问他,于是赶紧打住了她接下来的话题:“有什么事以后再说,你先少拿一些细软,随我离开这里。”
为了不引人注意,莫轻柔只是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银两自然是要带走的,至于首饰什么的,莫轻柔只拿走了当时丽妃赠给她的簪子。
安霜迟和莫轻柔在暗卫的掩护下很快就出了皇宫,安霜迟带着莫轻柔直接来到了将军府。
“将军,您现在可以和奴婢说说今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到了将军府,莫轻柔终于忍不住了,今晚的事情绝不会像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安霜迟看着迫切想要知道真相的莫轻柔,想了想最终还是将实话告诉了她:“下午我打算出宫的时候,听到了皇后雇了一个杀手今夜三更会去荣芳轩杀你,于是我将计就计,从地牢里找来一个死刑犯,叫暗夜将她易容成你的模样,替你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