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一个人影偷偷摸摸的走了进来,莫轻柔听到动静也没有动,她倒是想看看这个人想要做什么。
当暗处的十五发现有人潜进莫轻柔房间的时候,正想要下去抓人却被暗夜拦下了。
十五疑惑的看了一眼暗夜,不明白他为什么阻拦自己下去保护夫人,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后果可不是他们能够承担的。
“主子在。”暗夜突然说了一句,十五立刻会意。
只见那人蹑手蹑脚的向莫轻柔的床边摸去,莫轻柔故意翻了一个身,吓得那个人立刻噤声。
过了一会,那个人发现莫轻柔只是翻身而已,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继续向莫轻柔身边摸去。
突然,莫轻柔又翻了过来,身子直接压到了那个人的手上,吓得那个人也不敢再轻举妄动,生怕一不小心弄醒莫轻柔不说,再把别人引来就不好了。
安霜迟在床后冷漠的看着那个人,随后脑海中闪过一个坏点子,于是他趁那人不注意,拿起莫轻柔在梳妆台的脂粉涂在了脸上。
“北定侯?你为何会在这里啊?”这时,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被莫轻柔压住手的那人惊悚的转过头,发现安霜迟白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这时,暗卫们和莫轻柔才发现原来这个贼人竟然是北定侯。
北定侯被吓得不知所措,咽了咽口水道:“安,安将军?你没死?”
此时的北定侯多么希望安霜迟是个‘活人’,但是往往都是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北定侯……,你竟然趁着本将军不在的时候,欺负本将军的夫人,本将军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说着,安霜迟就向北定侯袭来,北定侯被吓得用力从莫轻柔身下抽出手,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边跑边大喊:“闹鬼了。”
见北定侯离去的背影,安霜迟冷哼一声关上房门,就这样还想和他逗?
莫轻柔听到关门的声音,连忙从床上爬起来,看着安霜迟涂的煞白的脸,忍俊不禁笑了起来。
“小安安,没想到你还挺机灵的嘛,看这回这个北定侯还敢乱来吧!”
安霜迟接过莫轻柔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粉,“我要是不这么做的话,他就要欺辱你了。”
莫轻柔吐了吐舌头,“安啦,我这不是没被他怎么样嘛!你就放心吧!”
听到莫轻柔不痛不痒的话,安霜迟瞪了她一眼,“怎么?你还挺惋惜呗?”
莫轻柔听得出安霜迟语气的变化,连忙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呢,不可能的!”
“没有就好,这个北定侯死性不改,看来本将军在走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北定侯疯疯癫癫的跑回了房间,吓得他死死的关上了门,跑到床上用被子盖住了头。
第二日,张良瑜早早的打点好了一切,在门口等着莫轻柔。
房间里的莫轻柔和安霜迟商量后,最终安霜迟决定让莫轻柔先走,等到时候,他再去寻她。
莫轻柔知道安霜迟要做什么,于是点了点头并且嘱咐他要万事小心。
“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莫轻柔带着包袱出去与张良瑜会合,莫轻柔在北定侯府的人群中扫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北定侯的踪迹,于是故意装作疑惑的样子问北定侯府的大夫人:“大夫人,为何不见侯爷啊?”
大夫人一脸歉疚的模样看着莫轻柔道:“夫人,实不相瞒,昨夜侯爷偶感风寒,今日竟然卧床不起,不能来相送夫人与副将,还望夫人和副将莫要怪罪。”
莫轻柔当然知道这北定侯去了哪里,但是又不好拆穿,于是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点点头嘱咐着大夫人:“侯爷身子这样孱弱,还希望夫人们多多照顾才是。”
“是,妾身们谨遵夫人教诲。”众夫人向莫轻柔行了个礼,以表谢意。
莫轻柔在张良瑜帮忙下上了马车,“夫人,这是将军的骨灰,还希望您能看管好。”
刚上马车,张良瑜就将安霜迟的‘骨灰’递给了莫轻柔,莫轻柔装作很珍惜的样子接过骨灰,淡淡道:“张大哥有心了。”
随着张良瑜的一声‘启程’,众人在北定侯府众位夫人及家丁的目光下渐渐离开了北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