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江的死因很是蹊跷,一向身体健康的他怎么可能突然暴毙而亡,若是说其中没有一些疑点她是不信的。
正是因为这样,这件事在他们还没到湖州之时便已经展开了调查,所幸这两个人做事手脚没有那么干净,还是留下了不少的线索。
通过他们留下来的蛛丝马迹,成功找到了当年在病床前服侍的丫鬟和药房的老板,在那件事之后,他们都被秦野许以重金,离开了湖城。
这些小儿科的东西用来骗骗这里的县令还可以,用来骗安霜迟还是嫩了些。
只是这些事还没有告诉左顺左妍,若是他们知道了,只怕现在不会是这样一幅平静的模样。
当年生下左妍的左夫人归西之后,这两个人的龌龊想法便偷偷冒了出来,眼看着左家越做越大,秦野的心思也渐渐不正当起来。
左晴在这件事可是居功甚伟,凭着一个三寸不烂之舌,成功打动了左家的老老少少,再用重金诱惑着,最终都站在了同一条贼船上。
这些年左家一年不如一年,很大的程度还在于左家的偏远亲戚们,当年知道内情的人的吸血。
可惜秦野对于这种事向来都是可怒不敢言,若是这些人没了银钱,一怒之下告发了他,那如今得到的一切都将灰飞烟灭。
就连左晴这些年的脾气也是愈发阴晴不定,一个好好的儿子被她硬生生宠成了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为了这些事,秦野没少跟她吵。
但是每次两人只要吵起来,左晴便讲当年的事拿出来说一遍,秦野不管有多大的火气都在瞬间偃旗息鼓,左晴屡试不爽。
于是这么多年以来,即使在外人看起来秦家家大业大,但是身旁从始至终只有左晴一个人,没少夸赞他们伉俪情深。
每每听到别人的夸赞,左晴都会抿嘴偷笑,转头就恶狠狠的看着左顺左妍兄妹俩,他们两个的存在狠狠的刺痛了她的双眼,不停的提醒着她,她如今的幸福是怎么到来的。
所以她极尽所能的去虐待他们,但是在外人面前,又是一个和蔼善良的叔母形象,骗过了不少的人。
若是左顺没有被她卖掉的话,只怕现在,还是一个在这个深宅里被人任意欺侮的所谓的少爷吧。
“你们都住手!”秦野此时处理好了伤口,吊着胳膊,匆匆的赶到,看见自己的妻儿躺在地上也只是随便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在他的心里,最重要的是钱,是如何保住现在的地位,其他的人或者事,只要与他没有用的,统统不在考虑的范围之内。
“我已报官,你们要是识相的话,就现在赶紧走,我对你们做出来的事既往不咎,但是你们若是执意要毁了我这里的话,那我们谁也别想好过。”
秦野气的胡子都竖起来了,指着塔恩几个,破口大骂。
十五不耐烦的掏了掏耳朵,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啊,经商经商能力不行,口才口才不行,也就左江那人念旧情还能赏他一口饭吃吧还不领情,甚至连人家的家都给抢了过来。
像这样的人,还留在这个世间才是真正的浪费。
眼看着秦野的手指都要点到莫轻柔的身上了,转瞬,秦野的脖子一凉,一把剑稳稳当当的停在饿了他的脖间,散发着寒芒。
“你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我可什么都没做啊,左顺左妍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外甥,我不会亏待他们的,各位少侠稍安勿躁。”
秦野说着,小心翼翼的将十五的剑往下拨了拨。
跟命比起来,容忍一个小小的左顺左妍在家里也没什么,反正到时候大不了就对他们不理不睬,他就不信了,这样长大的孩子,还能有跟他竞争的能力。
“嗯,你是没有亏待他们,你直接将他们卖了去,自然不算是亏待,只是想给他们找个好人家,能够好好的疼爱他们罢了,我说的对吗。”
莫轻柔轻笑,握着左妍的手捏了捏。
以往左妍也不是没有跟自己说过她在这里呆着不开心,但是她一直没往心里去,只觉得这秦野怎么说也是她的叔父,再怎么不济总不至于虐待他们不成。
现在看来,她还真是低估了人的劣根性啊。
“对了,你不是报官了吗,我们倒是可以看看,到最后到底是谁会赢,不过你可要想好了,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到时候不管发生什么,都是你必须承受的,因为,这是你欠他们的。”
莫轻柔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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