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枫自从跟诺诺在一块儿之后就很少来珍馐别庄了,因为他知道诺诺怀疑自己跟夏如锦又事情,他不想给夏如锦带来麻烦,所以就很少来珍馐别庄,不过他还是会定时来这里看望夏如锦跟他的孩子的。
这天徐枫带着诺诺来到了珍馐,每次来到这里的时候,徐枫都会跟很多人寒暄半天,然后还帮他们干些活儿。
诺诺见到徐枫这个样子,自然心里是不高兴的,可是为了徐枫他只能忍耐。
那天徐枫跟着夏如锦去厨房看他最近新种出来的菜,诺诺就蹑手蹑脚地来到了夏如锦的房间。
他不停地东张西望着,不停地左顾右盼着,生怕别人看出来。可是,诺诺脸上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很快就引起了小可的怀疑。
他悄悄地跟在诺诺的身后,想看看诺诺要干些什么,却发现他人来到了夏如锦的房间。
只见,诺诺重复着小可之前重复的动作。在那个柜子里把夏如锦装信的盒子给拿出来,只不过诺诺的做法看起来十分的娴熟,好像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件事情了一样。
小可不知道诺诺意欲何为,只感觉这个人身上的气息跟他身上的气息很像。
“咚咚咚……”
小可故意敲几下门,诺诺吓得浑身发抖,把手里的盒子打翻在地。
“我只是无意间走进来看看的,不是故意的,请你不要怪我。”
诺诺一边蹲在地上捡掉下的东西,一边不停地认错,声音听起来是如此的慌张,浑身都在发抖。
身后的小可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是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看到来人不是夏如锦之后,诺诺立马就放下心来了。只不过对于小可他是十分陌生的,好像自己从来没有在珍馐看到过这个人。
小可摇了摇头,拿出一支笔在纸上写着写什么。
“我跟徐枫是情侣,而且夏如锦是他的朋友,我怎么可能是来偷东西的呢?”
诺诺被小可误认为是来偷东西的,心里十分不愿意撅着嘴巴,白了他一眼。
“我不是来偷东西的,我已经跟你说过一次了,请你不要再诬赖我,好不好?”
诺诺的答案自然是让小可十分满意的,他猜测眼前这个女人的目标跟他是一致的。
“难道你是夏如锦派活来看着我的吗?真没想到他竟然为了徐枫,还故意派了个奸细来看着我。夏如锦啊夏如锦,没想到你竟然这么的心怀鬼胎呀!”
诺诺哈哈大笑,眼睛里的愤怒喷薄欲出。他怀疑眼前的小可是故意在装聋卖哑,只是夏如锦派过来监视他的人而已。
“我不是他的奸细,我是来报复他的。”
就在小可确认诺诺也对夏如锦怀恨在心的那一刻立马就跟他说出了自己的目标。
接下来二人不约而同的对视,然后相视一笑。
“既然你我如此有缘分,又如此的心照不宣,那我们就合作吧。”
提出要合作的是诺诺,不过这也正中小可的下怀,不然他也不会主动告诉诺诺自己讨厌夏如锦的。
这一天夏如锦上街去买瓷器,因为最近来家里吃饭的客人普遍反映他们家的花瓶不太好看,所以她就想着去采买一些。
也奇怪的很,那天珍馐买菜的客人比较多,而且吃饭的客人也不少。所以孙氏就一直在饭桌跟后厨之间忙活着,一时间没有照顾到自己的两个孙子。
也正是因为他的疏忽大意,正是因为夏如锦不在家,小可才因此得手。
他把小男孩儿给抱了出去,用一件衣服把孩子给蒙住,然后经过长途跋涉扔到了一片山林里。
他回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只看到家里边的人都在急得团团转。
“这是怎么了?”他拿出自己写好的一张纸递给身旁的伙计看。
“小少爷不见了。”
家里的伙计在珍馐做了很久,他们自然也是把夏如锦的两个孩子当做他们自己的孩子来看待的。所以这孩子一丢,他们心里就十分着急。几乎一整个下午家里人都什么没干,都主去寻找孩子。
“难道是家里来了陌生人吗?孩子那么小也不会走啊。”
小可故意装傻,装作一副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看着众人。
夏如锦坐在地上,眉头紧皱着,眼里的泪水不停地从眼角滑落。她双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头发,额头上的青筋暴起,脸红到了脖子根,紧紧的咬着下唇。
嘴唇被她咬出了血,夏如锦的脸色是惨白惨白的,他的心脏狂跳,感觉只要自己一张嘴,心脏就能跳出来一样。
他也不知道老天为何要这样对待她,她的孩子生出来才多久啊,就三番五次的会被弄丢。
家里有这么多人,连一个小孩子都看不住。他只上街了半个时辰而已,怎么就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呢?
上次他的孩子丢了,是被一个农户给买到了。可是如果这次自己的孩子被人贩子给拐走了,或者被扔进了什么深山老林之类的地方,那可能他性命就不保了。
夏如锦没办法想象自己见不得孩子的生活,更没办法想象孩子现在会在什么地方。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老天爷这样对他,更无法理解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孩子呢?
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冲我来好了,如果有什么惩罚也都给我就好了,为什么总是要伤害我的儿子呢?
她的男孩儿已经丢过两次了,在那样一个男尊女卑的时代,不管是谁,只要想下手就一定都会对男孩儿下手的。
“如锦姐,你都一天没吃东西了,你这样下去怎么找孩子呀?”
晚晚看着夏如锦这副崩溃的样子,心里十分心疼。他牢牢地记住萧北泽临走之前嘱咐自己要照顾好夏如锦,可是他才刚走没多久,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问题,这让他到时候怎么跟萧北泽交代呢?
夏如锦摇摇头,摆摆手,他现在连喝一口水的心情都没有了。只要一秒钟看不到自己的儿子,他就觉得自己像要死掉了一样,觉得自己浑身上下被无数根银针在不停地扎着,她从心底里往外都感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