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厨房里面仍旧只有他们三个人,离太阳上山还有好一阵子时间,家里的伙计们自然不会这么早就出来的。
所以,夏如锦选择在这个时候去试探那个所谓的敌人,也正是看透了珍馐别庄这群伙计的特质。
“既然你都已经看到了,那有什么好问的?是想羞辱我吗?”
阿克并没有把夏如锦说的那些话放在心里,更没有回答夏如锦的问题,他冷冷的看着萧北泽,面带微笑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听到他这样的回答,夏如锦的心脏砰的一下就碎了。
他仿佛被人扔进了一个充满了冰块的河里,那种凉真的是从里往外,从头到脚的。
他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眼睛睁得老大,像是铜铃一般的,直勾勾的看着阿克。
就在不久之前,他把这个男孩带回来的时候,还觉得这个男孩如此的朴实和天真。
可是就在这一刻,他突然间觉得眼前的这个看起来极其老实又忠厚的男孩就像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一样。
他可能随时会把自己吞进肚子,可能随时会把珍馐别庄的伙计们都推向火坑。
夏如锦一时间怀疑自己看错了人,一时间怀疑自己当时是不是被什么蒙蔽了双眼。
夏如锦忘记了呼吸,所以小脸憋得通红通红的。
一旁的萧北泽大步走上前把夏如锦揽进怀里,他可不能让自家小女人被气坏了。
“阿克,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你究竟为何要害刘妃娘娘,究竟为何要置我们于死地?”
萧北泽知道这两个问题都是夏如锦想问的,而最重要的是后面那个问题。
人心是最经不起试探的,也是最经不起折腾的,萧北泽知道夏如锦一直最重视的就是这件事情。
现在夏如锦被气的被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萧北泽自然是要替他问的。
阿克听到萧北泽这样说,仿佛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他先是扑哧一声的笑了,然后又哈哈的仰天长笑。
他捂着肚子,好像肚子都已经笑疼了一样。
他满脸通红通红的,额头上和脖子上的青筋都暴起。
可是不管萧北泽还是夏如锦都知道阿克的笑容并不是真心的笑容,而这笑容中仿佛还带着几分悲凉。
萧北泽和夏如锦什么都没说,就那样静静的看着阿克这一切反常的行为。
夏如锦不能明白到底是什么让阿克变成这个样子,他之前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
之前来的时候还是一个忠厚老实,肯为了自己父亲卖身为奴的男孩子,怎么这么短一段时间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夏如锦在想是不是自己做的哪里不对,让阿克产生了嫉妒之心,所以他才会做出这一系列荒唐的事情呢。
可是夏如锦想了半天,他终究还是没有想起来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对。
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静养身休,别庄的每一个伙计对他也都是极其宽容的,这些人里边自然是包括阿克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克那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终于消失了。
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充满了冰冷,甚至充满了邪恶。
萧北泽见状立马就把夏如锦拉到了自己的身后,他感觉眼前这男人要出手了,他可不能让自己的女人受了伤。
阿克见到萧北泽这样做,下意识的笑了笑,他在嘲笑萧北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