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长公主近来诸事不顺。”冷月桐讽刺了一声道。
如果是平时,夏薇一定会用各种小心机怼回去,现在她一声不吭,直勾勾地看着荒叶中的尸体。
“月桐!不可无理!”肖长野出声制止。
冷月桐眉睫凌厉,微微昂了昂下巴道:“这人是从背后被人抹脖子,一刀毙命,想必功力颇深,不过,我方才看到师兄拿着她的手,虽然手上脏污痕迹很深,但是指尖那一块的淤泥被蹭光,还留有血液,想必是抓了罪犯的手,罪犯一开始并没有想杀她,反而是跟她商量什么,最后谈判不拢,将她一手杀害的,至于谈判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夏薇,你没事吧?”夏禹从人群众穿出,直接会问到夏薇有没有事,想必是一路听到了不少的消息。
夏薇不予吭声,夏禹自讨没趣,本来就一张扑克脸也别提什么尴尬不尴尬,只是转了个身,视线恰好略过冷月桐,两人不约而同地红了红脸,各自分开了视线。
方才冷月桐将他的衣服不小心扯坏之后,冷月桐便逃也似的跑了,夏禹事后去换了一套衣服,才导致两人一前一后地赶来。
“皇姐!”夏麟也跑了过来。
惜鸾殿离未央宫是最近的,小皇帝一听到夏薇身边的人遇到了什么不测,连忙奋不顾身地赶到了这个地方。
他顾不得太多,冲上前抱住夏薇,探看了一下她身上是否完好无缺,待检查完之后,又死死抱住了夏薇。
“皇姐,你不要不要朕。”夏麟还未蜕变软糯的声音字字敲击在她的心坎里,瞬间化为一滩的春水。
夏薇更咽了一下,摸着他的头发,唤了一声“麟儿”。
夏麟更是缩在夏薇的怀中。
见到夏麟对夏薇如此的亲昵,肖长野不动神色地挤进了他们的中间,隔开了夏薇与夏麟,从前还好说,现下他们的身世一团还未落定,谁也不知道结果是什么样的,防止东窗事发,他还是不能让二人靠的太近。
而冷月桐见夏薇与肖长野靠得如此近,也默默移步钻进了他们之间残存的一点缝隙,夏薇觉得肖长野有点莫名其妙推挤进来,忙推开了面前硬邦邦的身体。
还未钻进去,冷月桐的衣袖就被人扯过,逼得她往后退了几步,是夏禹这个猪队友。
“冷姑娘,莫闹。”夏禹一脸正色地同她说。
冷月桐不禁翻了个白眼。
“师兄,此人缘何被杀?”冷月桐问。
肖长野摇头。
“将阿南带下去,由一品仵作负责验尸。”夏薇沉声吩咐了一声,转身便回了房间。
“驸马爷!”守门的侍卫突地叫了一声肖长野。
肖长野正欲同夏薇一起回房,听见侍卫的声音,转身,侍卫对他施礼道:“殿外有人求见。”
……
“你说这教主为啥要让我们通报进门呢?”殿外站着两名长得近似的男子,七尺男儿,雄姿英发。
“稍安勿躁。”另一位稍显淡定,唤了声弟弟。
是魏轻和魏赵二人。
魏赵明显有些着急地抓耳挠腮,直接啐了一口,“这事还稍安勿躁,哥哥,那什么事该燥的?是天塌下来的事?”
魏轻只道:“教主吩咐便是遵守,不明白?”
魏赵刚又想反驳一句,见侍卫放行,二人便一同进了殿内,轻车熟路地来了书房。
夏薇倚在长椅上闭目,肖长野坐她身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垂发,执了杯茶若有所思。
待喝了一口,肖长野才问:“说吧,出了什么事?”
魏氏兄弟二人似乎怔了一怔,教主这是知道他们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来就有麻烦事吗?
“教主,拓跋兄弟二人趁我们不备,在我们的酒菜里下了迷药,将众人都迷晕了之后,带上了您新带回来的那把剑一同逃了。”魏赵实在对拓跋兄弟二人不怎么感冒,就那拓跋烈傻不愣登的样子,就实属喜欢不起来,他控诉般对肖长野说道。
“什么?”夏薇睁开了眼睛,声音有些拔高。
看来拓跋二兄弟还真是为了她的一把剑费心费力跑来安宁,可是分明不是她的问题,是拓跋烈抢夺在先。
“还有,玄道长他因在玄冥久留,老家中有要事需要他回去一趟,也起身打了个招呼便走了。”空气凝滞了一会儿,魏赵才又说道。
“那他走前有留下什么话要对我说的吗?”肖长野说。
“有,他说莫找,有缘自会相见。”魏轻如实说道。
夏薇:“……”
这不是说了等于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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