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夜依旧是在山洞中度日。
他们贵族王爷何尝受过这样的委屈?
“哥哥,我们去找安宁长公主帮我们吧?”拓拔烈抬头,一双无辜晚直勾勾看着拓拔铮。
“不可。”拓拔铮当即便回绝了。
拓拔烈有些不服气般道:“为什么?”
“倘若我们去了安宁王朝,你想,那安宁王朝的人最初的想法和动作会是什么?”拓拔铮问道。
拓拔烈看了眼拓拔铮,百思不得其解,郁闷地摇了摇头。
拓拔铮看了有些着急,又添道:“你假设一下自己是皇帝。敌国派来的使臣无端在回去的路上丢了,你不想让敌国在你国家搅得一团乱,你现在有机会找到丢失使臣,并且你找到了他,你会选择怎么做?”
拓拔烈蹙了蹙眉,拍拍自己的额头道:“自然是要将他们完整送回回家,给他们一个交代。”
“对!”拓拔铮激动地喊了一声,接着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道:“那安宁的人,怎知玉佩的个中奥秘,到时候拓拔珏那恶人一逼向安宁,安宁朝中一看到你我二人,绝对是亟待完璧归赵,要先告知拓拔珏,我们轻易落入了拓拔珏的手中,同时又可以当着安宁皇上和长公主的面,说皇上公主贼人之心,拿了两个假冒的胞弟顶替,事情依旧会变成后来的局面。”
“啊!”拓拔烈近乎哀嚎了一下,挠挠自己头,“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所以我们现下不能去安宁王宫。”拓跋铮坚定地望了一眼拓跋烈。
“可是我们能去哪里呢?”拓跋烈问。
“去玄冥,对,去玄冥。”拓跋铮拳击掌心,连击了好几下。
“可是我们刚不是从那逃了出来?”拓跋烈又问,“我们可是将他们全都迷晕了,他们报仇还来不及,怎会容纳我们?况且我们身上还带着朝堂的恩怨,那些弟兄啊,很烦这个的。”
拓跋铮原先听这话还觉得甚有道理,但越说到后头,越像是在维护玄冥教徒,让他们别去叨扰玄冥中人了,拓跋铮盛怒:“所以我们就不应该前去?现下我们除了玄冥教之外还有什么人认识我等,还有哪里安生,本王偏要死马当作活马医,去他那处试上一试。”
“那玄冥之人如若接纳你,你可不得感谢人家,天天端着一副冷面孔。”被拓跋铮这么重话一说,拓跋烈讪讪地低下头,嘟囔了一句。
果然拓跋铮一个拳头砸向了拓跋烈的头。
“那么现下我们该想想如何从这深山之中逃离。我这神力……”拓跋铮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兀自打量了一番,纳闷道:“时有时无,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万一在突围之时无法使用得上,那么你我二人就要变成暗卫的刀下亡魂,还是不可贸然对峙。”
“那我们要在深山变成野人了。”拓跋烈抱着后脑勺躺在了草堆上。
……
“安宁长公主前来求见青思公子。”夏薇站在郊外这座破庐前。
她轻笑了一声,调侃般叫了他从前正派之中称号,意为告知他她知晓了他从前之事。
肖长野告诉她,这个小青年现下即使没有遁入空门,但也打算常伴青灯。
如若不激激他,怕是得不到什么反应。
一阵疾风刮过,头上瓦片喀啦一声掉落下来。
夏薇汗颜,眼瞧着快要过年,这人竟然不怕雨雪侵袭。
房门冗长吱呀一声,里头渐渐出现一个人影,那人简衣素雪,长立门庭,还是破有些同肖长野相似,夏薇满意地笑了一声,走向肖孺航。
“喂,小叔叔,好久不见……”夏薇静立在原地,同他喊了一声,倒也无前去的趋势,就呈现下这个对峙之势,明显夏薇对其还是有所防备。
毕竟他也是知道泠皇后之事的人,又是肖长野一直保护着的家人,日后定要再相见,不知他怎么看待她。
“你方才喊我什么?”肖孺航问道。
“小叔叔,按照传统辈分我该喊你一声小叔叔。”夏薇回答。
“不是,是之前那句。”肖孺航道。
“哦,青思公子。”夏薇作答,旋即抱手笑了笑。
肖孺航见势,依样同她相视一笑,不过是了然的笑意,看来堂兄还是将所有的事情告知给了夏薇。
枕边吹风,真是一件可怕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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