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活着离开，不想拒绝这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拥抱罢了。

靠近河边，湿气很大。

夜，又静又冷。

他的声音轻轻地，却因为近在耳畔，听得清清楚楚，“叶蒹葭，我们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现在呢？你还爱着那个男人？”

黑暗之中。

叶蒹葭微微地勾了勾唇，“我不知道。”

因为她不记得了。

可是，她没有告诉慕廷溯。

她想，这个答案之后，慕廷溯不会再追问了吧？

可是，只过了一会儿，身畔男人的声音，低沉地问道：

“那么，我呢？”

她一愣。

“叶蒹葭，你爱我吗？”

“哪怕，只是一点点。”

她张了张嘴，好几次之后，才顺利地吐出一句话来，“慕廷溯你跟我不是一路人……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奔着彼此才结婚的。”

“你别忘了，我们只是契约婚姻。”

可是，她的话只惹来他的一声不屑地低笑，“谁天生下来就是奔着对方来的？”

她没有反驳了。

肚子饿得咕噜噜直叫。

可是，久久地，她竟然还是困得要睡觉，身边的男人也已经没有声音，就连他抱着她的手也逐渐地松开。

“慕廷溯？”

“慕廷溯。”

他浅浅地哼了哼，仿佛已经是用尽全力在回应她。

“慕廷溯，你听得到就回我一下。”

这一次，他却还是没有丝毫的动静。

叶蒹葭心里彻底地慌了，她伸出手去揉搓着他的脸，可是感觉到他的脸，他的唇……都没有温度般的冰凉。

那一刻，她真的怕他会就这么死掉！

“慕廷溯！”她起身，弯下腰，低下头……吻上他的唇！

她想给他呼吸，想给他一点温度。

“你醒醒，别睡，不要睡……”她伸出手迅速地揉搓着他的手心，也轮番地摁着他的人中。

“你……”慕廷溯轻哼，可是似乎没有力气说再多的话。

“慕廷溯，你撑住，会有人来救我们的。”叶蒹葭想，或许卢杉杉也已经逃了呢？“慕廷溯，你撑住！如果……如果你活下来，我会告诉你，告诉你……我的秘密！你上次问我的话，你想要我告诉你的，关于我的秘密，我会告诉你的！还有……还有其他的，比如为什么我在你的身上会找到像前男友的熟悉感……我可以全都告诉你！”

“真、真的？”慕廷溯喘了一个粗气。

叶蒹葭用力地、大声地道，“真的！”

他声音低低地笑着，“那我好像真的不能死……死了我也得活过来。”

叶蒹葭伸出手捂住他的嘴巴，“别说那个字。”

可是，这也不是办法。

她深怕他真都会晕死过去。

虽然这是迟早的事情。

“慕廷溯，我跟你说我小时候的事情吧，你要听吗？”

“嗯。”

“小时候，我和我父母一起生活在如今的东区别墅里……”

与此同时。

山崖上的搜寻队，已经在山崖上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