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顾承断然没有这样跪的道理!
晋王又是猛地一脚,顾承毕竟年纪有些大了,如此一来,生生受了三脚才堪堪跌倒在地上。
原先和顾家关系颇好的同僚见状,心里面全是愤然!
顾承这一辈子,何事受过这样的侮辱!
晋王如此当真是小人所为!
而城门外,一匹马飞驰进城,看守的士兵瞥见是靖安候,还不等他们施礼,方寒便已经往皇宫去了。
至于许晚歌,则被影红暗中带回了护国寺。
护国寺后院,最先看见许晚歌的是主持。
“郡主。”
许晚歌身着道袍,尚且还是男人的装扮,她没有回头。
“是老身。”主持失笑。
许晚歌这才舒了一口气,回头施礼:“见过主持。”
主持回礼:“这一路多坎坷,不过郡主乃是希望,老身认为,万事皆有缘法,郡主的心事已经到了可解之日。”
许晚歌闻言,心里面宽心了不少:“多谢主持提点。”
“郡主回吧。”
许晚歌回了自己的厢房,云暮和小玉以为又是皇宫里来人了,不过看见许晚歌的时候,两人皆是又惊又喜:“小姐!您回来了!”
“您没事吧!”
许晚歌坐在榻上,喝了一口茶:“我无事。”
“那顾家......”玉儿小心开口。
许晚歌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心里面也有些忐忑,顾家的希望,就在他身上了。
若是可以,她定然是要进宫面圣为顾家洗清冤屈,不过她不可以出护国寺。
不能再让皇帝大怒,也不能辜负皇后娘娘的一番苦心。
玉儿闻言安慰道:“既然是侯爷办事,那么就没有问题,这一次顾家一定会没事的。”
许晚歌点头:“会没事的。”
皇宫内,方寒直接进了大殿,后面的太监拦都拦不住。
“哎呀,侯爷您这是......”
皇帝抬头,对着后面的老太监摆摆手:“你先下去。”
“奴才遵旨。”
皇帝幽深的眼眸看着方寒:“靖安候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朕重视你便可如此为所欲为?”
方寒半跪:“陛下!臣这是来为陛下挽回损失!”
“什么损失!”
“陛下你请看!”
他将东西呈上去,皇帝看完之后,面色微凝:“当真?”
“自然属实!”
“陛下,顾相为大召呕心沥血,从未像他人那般有过结党之行,事事躬亲,若是这般被小人谋害,乃是我大召的损失啊!”
见皇帝尚在犹豫,方寒继续道:“就算陛下您心中尚有疑惑,臣以为,可暂时收押,若是今日处死,届时必然后悔!”
皇帝起身:“方寒,你放肆!”
方寒俯首:“还请陛下明察!”
大殿内是短暂的沉默,不一会儿皇帝叹了一口气:“方寒,你去,暂时收押顾承待审。”
“多谢陛下!”
说着,方寒便起身施礼往外跑去。
宫门前,靖安候翻身上马,扬鞭疾驰。
而宫外午门,太阳一直不露面,晋王有些不耐烦。
百姓之间也开始窃窃私语。
“只怕当真是一桩冤案,连太阳都不出来。”
“是啊。”
晋王抬头,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