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急,说:“你干什么啊?”
女人诧异道:“叫医生啊,都几点了?医生都休息了。”
我和侯胖子颇为尴尬,心想我们的确有点太神经质了。
过了一会,医生来了,四十来岁,比女人要大上十多岁,但是看起来很精神,还有,很干净。
他看了一眼我们,问了一些简单的问题,然后看了看侯胖子的手。侯胖子坐在凳子上,三秒钟没过,就开始动。
我说:“胖子,你能别动吗?”
“胖子?”医生很纳闷。
“哦,以前他是个胖子,后来挑食,慢慢的就瘦了下来,没事,主要是他的手,您给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就是痒,实在不行我们明天就得去买砂纸了。”
医生点点头,再次看了看侯胖子的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我心说,难道医生看出什么来了?
不可能吧?
医生没说话,让那个妇人先回去烧点热醋拿过来。
我听了,问道:“这是有什么事吗?”
医生没回答,继续看着侯胖子的手,说:“你们是做什么的?”
“医生,您就给我们看手就行了,我们还有急事。”侯胖子开始忽悠,“为了到这里来收点玉石,我们是费尽心思避开了同行,您这一打听,说出去我们的行踪,到时候我们很尴尬啊,赚不到钱不说,白跑一趟,回去都不好意思见江东父老。”
陇西产玉石,还有黄金,但是产量不多,可是质量却是上等的,胖子一说,医生也就信了,说:“你的手皮肤组织都是新的,但是你应该有二十五六了吧?看起来,这手,是新接上去的。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心里咯噔一下。
“那痒痒是怎么回事呢?”我转移话题。
侯胖子也问:“医生,您给我开点皮炎平,我回去抹一抹,对了,您的红笔借我用一下,你说需要什么药,您这里没有的,我连夜去买。”
侯胖子发现医生的心口口袋上也挂着红笔。
侯胖子说着,就把那张画有大叉的处方纸拿了出来,摆在桌子上。
我盯着医生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扫了一眼之后,他说了几种药,但是目光一直都停留在侯胖子的手上,突然,他说:“你们是不是吃了什么草?”
我心里再次咯噔一下,侯胖子瞬间站了起来,说:“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是好人,说吧,纸是不是你给我们的?”
“不是,纸是我这里的纸,但不是我给的,之前有人跟我说过,有人可能会找到这里来,她刚走没多久,她说,你们来找她的话,就去城南猫儿庙里。”
我一听,看着医生,觉得他不像是说假话。
这时候,那个女人提着一盆滚烫的醋来了,放在了桌子上,医生说:“这位朋友手上的病,我以前见到过,不过那时候我还小,只见过一次,那时候我父亲是医生。那个病人也是痒,但不是手,而是……”
他停顿了一下。
我忙问:“那是哪?”
“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