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断的轮回中,他曾触『摸』地狱。
据说地藏王菩萨具百千万亿化身,在“百千万亿不可思、不可议、不可量、不可说”,化无量□□,度化百千万亿人。
于自己是个不断轮回的老妖怪这件事,玉龙瑶有直说。
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
“这九个‘我’其实还能无限细分,正如一个修士若是陨落,但凡余有一缕元神未灭,都能夺舍重生。”
金羡鱼:“来你生不逢时。”
玉龙瑶:“?”他『迷』茫地眨眨,似乎并不明白她话题是怎么拐偏到这一句上来的。
金羡鱼吐槽:“不然微积分都该是你发明的。”
“?”
玉龙瑶问:“微积分?这又是你们那个世界的名词?”
这个时候,他已三下五除二,将手里的烧饼吃完了。
金羡鱼皱起眉,移视线。
他起来一点儿都有嫌弃这上面还沾她的口水。
这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她的思绪忍不住飘到了从前。
那时候她和玉龙瑶刚刚亲久。
当时感觉就是从天而降的一个馅饼砸中了,她抱馅饼晕乎乎地,舍不得吃上一口,也不舍得『舔』,就闻一闻味道解解馋。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说白了不是东风压了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现在想想,从一始她就让自己落于了下风。她那个时候暗恋玉龙瑶,玉龙瑶要和她亲的时候,她根本想不通这是为什么。
觉得这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
以她要加倍地他好,来偿还这个恩赐。来回报玉龙瑶。
她每天都蓬勃的表达欲、分享欲,有说不完的话。
比如说,尝到了什么好吃的就迫不及待地和他分享。
她拉他一起去“约会”,走到一半点了两碗面吃。
一碗牛肉面,她吃。
一碗鸡蛋面,玉龙瑶的。
牛肉给的十分实诚,厚切的,卤过,又浇了通红的辣椒油,吃得她浑身冒汗不亦乐乎。
一抬头见玉龙瑶碗里清汤寡水的,金羡鱼登时愧疚,挟了一筷子想让他尝尝。
玉龙瑶也有拒绝,他挟了一片牛肉闻了闻,又放下去了。
这一碗面他再也动过。
此,他只微微笑说:“吃饱了。”
金羡鱼也怀疑。
后来她发现,但凡她挟给他的,分享给他的,他一筷子都不动。
当时说不难受说不委屈是假的。
“你不喜欢这样,你应该告诉我。”她说道。
玉龙瑶说:“好。”
他面『色』不变,巍然不动,几乎是带点儿礼貌『性』质的回话。
***
玉龙瑶她目光落在他手上,愣了一下:“我你不吃了,以为你吃饱了。”
“你还吃饱吗?我再下楼买点,你想吃什么?”
金羡鱼移视线,“我吃饱了。”
不再想那些有的的,当玉龙瑶的面,一点也耽误她大脑飞速运转,盘算下一次逃跑。
她不太清楚玉龙瑶是怎么从谢扶危手下安然脱身的,虽说缺德了点儿,如果谢扶危在这儿就好了,她只能再不起他一次。
她想脱身,她想回家,她不想这两个男人中的任何一个人束缚。
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
玉龙瑶站起身:“我去。”
“就在这里了。”店小二的音响起,似乎在跟人介绍什么。
金羡鱼平淡地了一门口,下一秒,她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映入帘的是一道高瘦苍白的身影。
白发白睫,睫纤长,行走间珠帘当啷啷作响。
一袭绛红『色』的嫁衣十分抓人球。
谢扶危!!
站在门口的竟然是谢扶危!!
这算什么,说曹『操』曹『操』到吗?难道说菩萨上帝王母娘娘什么的真的听到了她的祈祷?
她睁大了,心几乎快跳出了喉咙口。
是来找她的吗??
玉龙瑶起身,走到谢扶危面前,嗓音柔和:“都准备好了吗?”
谢扶危有应,他无地了一金羡鱼,目光不加掩饰地在她脸上滚了一圈。
表情淡漠地点了点头,挥手从芥子囊中取出了另一件崭的嫁衣。
她想,她可能已疯了。
金羡鱼大脑嗡嗡作响,喉咙像是堵了团棉花说不出话来。
怪不得谢扶危好端端地突然消失,原来他们两个是早就结了联盟。
这算什么?绿帽癖联盟吗?
她握紧了短剑,手脚冰凉,一步一步往后退。
“很意外吗?小鱼儿。”玉龙瑶望她,耐心地解释说,“虽然舍不得你,但自你走后,我已与谢仙君达约定。”
他弯了弯唇角,里闪烁点儿自豪,“既然我们两个都钟情于你,不妨我们各退一步,三人生活在一起。”
这算什么『操』蛋的逻辑!
谁他妈要做夹心饼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