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深甫拍了拍自己的轮椅:“中权你倒是有心了,这轮椅老夫喜欢的紧!”
“老相公你喜欢就好!”沈浪笑着回应一句。
“但中权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老夫的只是黄杨木,而你的却是上等紫檀?”谢深甫深深的看了沈浪一眼,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沈浪轻轻咳了一下:“老相公误会了,您身下的轮椅可是晚辈亲手打造的,难不成晚辈的心意还比不上一堆木头么?”
“哈哈!老夫放心了!”谢深甫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拍了拍轮椅的扶手:“如果老夫能选,那老夫宁愿要那个紫檀的!”
说完也不给沈浪说话的机会,带着老仆人离开。
“嘿,你看看,这一个个官当的,脸皮都够厚了!”沈浪吧嗒吧嗒嘴,而站在他身后的罗欢眼角抽搐了一下,貌似您的脸皮可比人家厚多了!
当时你亲手做的就是这个紫檀的好不好!
朝会开始,沈浪乖乖的来到了一群白发苍苍的老夫子中间。
像谢深甫还好,毕竟是宰执,哪怕坐着轮椅也站在了第一排,可沈浪就不行了,从赵扩的位置看去,原本溜直的队列仿佛被截断一般,看着就让人难受。
赵扩对沈浪这一段时间的胡闹也有所不满,打算故意晾着他,可越是如此想,眼睛就越是下意识的看向队列中的那块凹陷之处。
赵扩气的都直咬牙,有些恼怒的挥了挥手:“既然身体不好就不要上朝!在哪里干什么,还不滚上来!看着就来气!”
“好嘞!”沈浪干净利落的答应一声,随后在众人的目视之下推着轮椅来到了谢深甫的旁边。
上朝的时候位置都是有着严格规定的,谢深甫的旁边岂是轻易停留的?但沈浪做这些繁复是家常便饭一般,十分流畅。
光是这脸皮就抵得上满朝文武了。
赵扩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随后看向了齐富。
齐富也被沈浪这操作给看傻了,好在他反应迅速,轻咳一声:“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翰林院的郑则仕,礼部侍郎曾光,吏部侍郎范明泽当即就忍不住了,纷纷出来哭诉。
“启禀官家,也不知道是哪个恶贼竟然行此下作之事,整日将肮脏之物倾注于翰林院之内,让我等无力办公,院内十三名夫子其中六名因不堪折辱而气的在医院内疗养,请官家做主啊!”郑则仕说话的时候目光紧紧的盯着沈浪,就差直接说这些事情的幕后黑手就是沈浪了!
“郑大人看着我做什么?”沈浪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虽然这件事是我举报的,但事实正是如此,难不成我说错了?”
沈浪一脸无辜的摊了摊手。
“某些人敢做不敢当,吾辈与这种人为伍,当是耻辱!”礼部侍郎曾光听到沈浪的话不由得冷哼一声。
而沈浪原本笑嘻嘻的神情猛然收敛起来,双目死死的盯着曾光,这才让曾光想起来沈浪的威名。
“曾侍郎,饭可以乱吃,顶多会闹闹肚子,但话不可以乱说,那可是会出人命的!”沈浪冷声说道。
“大胆!你竟然敢在朝堂上当面威胁朝中重臣,沈浪,你眼里还有没有官家!”范明泽大喝一声,直接在沈浪的头上扣了一顶大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