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是说你专心掌管你的酒楼么?怎么连韩相公废后的折子都看过了?”赵扩冷哼一声,但并没有表现的怒气冲冲。
说实话这些年杨皇后和他感情甚笃,当时在苏贵人房间内看到玉佩之时的确让他有一种气氛难抑之感,但仔细回想这件事却有着诸多诡异之处。
首先就是杨皇后的身世。
杨皇后身家清白,而且杨皇后的出身也不过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家中没有做官之人,赵扩的丈人更是一位读过诗书的老儒生。
杨皇后上位以来,老人家从来没有张口要过任何东西,反而时刻都训诫自己的亲戚切不可仗着这层身份嚣张跋扈,为人平时也乐善好施。
当然,杨皇后也有自己的坏毛病,以往还罢了,现在有了沈浪的几次行为,国库充盈,她这个皇后手中掌管的钱财也愈发多了起来。
所以杨皇后也会借着各种名义接济一下家里。
这一点赵扩心知肚明,但却没有任何不满,相对于其他稍微得宠一点的妃子,杨皇后这种做法还真算不得什么!
远的不说,就说那个怀有“龙种”的苏贵人,他们苏家现在在临安城就差横着走了!
这些事情赵扩不清楚么?怎么可能!
而杨皇后这种救济自己家中的行为也成了韩侂胄废后的五大罪状之一!
沈浪听了赵扩的问话不由得苦笑着摇了摇头:“官家,邸报上面为了彰显韩相公的文采早就私下里印开了,即便是微臣想不知道都难啊!”
“你沈中权挖苦人还真是不给人留余地!”赵扩听了他的解释不由得笑着用手指点了他几下。
“非也!此乃在下一片真心!”沈浪一脸的认真之色:“韩相公的文采的确文采斐然,微臣断然做不出这等好文章!”
“你呀!”赵扩无奈的摇了摇头:“好吧!既然如此,那就等明天堂上再议,我倒要看看你和韩节夫能辩论成什么样子!”
说完赵扩对着他挥了挥手:“你暂且回去吧!让婉肜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少骂朕两句,搞得这两天我耳朵都有些发烧!”
沈浪还能说什么?只能拱了拱手,但好在赵扩这句话已经表明了他的一定立场,倒是可以让他松一口气。
等沈浪离开之后,赵扩笑容收敛,淡淡的看了齐富一眼。
“什么事让你如此慌张啊?这道是不多见,说来让朕听听!”
齐富咣当一声跪在了地上,好在他急中生智,想起了赵扩暴怒时下达的命令:“今日驸马询问了那天的凶手抓到没有,奴才没用,现在竟然没有丝毫线索,所以才有些担忧!”
这还是齐富第一次对赵扩隐瞒如此重要的事情,他心中的恐惧可想而知。
赵扩听了他的话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你这老狗!怎么年岁大了反而愈发小心起来!”
“是奴才的不是!只是担忧耽搁了官家的大事!”
“行了!都是些下人办的事情,放心,朕还舍不得杀你!”赵扩摇了摇头,不再关注齐富。
而齐富偷偷瞄了赵扩一眼,随后擦了擦头上的汗水。
第二天一大早,所有人都惊讶的发现平日里只能在酒楼内才能看到的沈浪竟然出现在了朝堂之上!这个发现可是让众人感到心中一惊。
“驸马今天竟然上朝了?”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