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秋染在听到苏恬恬的告白后,心中如同放下了一个巨石,该来的终于来了。
系统:【宿,您已触发“女的告白”,请谨慎对待该剧情,因为这会影响到您接下来的命运走向。】
郁秋染思索了片刻,谨慎地说道:“实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谈论什资格。真挚的情和希望对方幸福的心意,不该用份来区分和义。”
“苏恬恬同学,”她认真地望着对方的眼睛,“很谢你的喜欢。无法回应你的情,不是因为你没有资格,而是你的缘分并不在。”
她笑起来:“总有一天,你会明白这句话的含义,只希望你到时候不会讨厌。”
苏恬恬有些惊讶地瞪大眼睛。她擦擦眼角的泪:“谁会讨厌殿下您这样温柔的人呢?请您不要有所负担,实从没有奢望过得到您的回应。”
她看向远方,深吸一口气:“实知道在跟您表白的人群中,是很不起眼的一个。够说出自己的心意,已觉得很满足了。”
看见她脸上不自信的神『色』,郁秋染掬起一捧掉落在桌上的桂花,倒在苏恬恬手心。
她鼓励道:“每种花都有自己独特的魅力。小小的桂花很不起眼,却有它自己的特长,依然受到很多人的赞扬和喜欢。”
苏恬恬小心翼翼地捧着那些金『色』的米粒,只觉得甜甜的桂香沁入心底。
郁秋染拍拍她的肩膀:“虽然跟你相处不多,看见你不少的优点。不要为恋爱的事到沮丧,发挥你的特长,去成为更闪亮的自己吧。”
苏恬恬眼中含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系统:【恭喜宿,您与女·苏恬恬达成be结局“温柔的离:白月光的鼓励”——天边遥不及的温柔月光,将成为指引的方向。】
郁秋染对此结果十分满意。她挥挥衣袖离,不带走天边的云彩。
在确苏恬恬看不到自己后,她立刻蹲下来,从地上兜起一大捧桂花:【实刚才就在想,现在是吃桂花糕的季节了。】
【唉,当年苏爷爷的桂花糕是一绝,苏恬恬不知道继承了没有……不过反正吃不到,不管了。】
系统看着她对手帕里的桂花挑挑拣拣,品相好的留下,剩下的随手扔回去,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要是让苏恬恬发现这一幕,她对宿的白月光滤镜一会破碎的吧。
郁秋染还在絮叨:【阿澄的点心虽然好吃,他好像更擅长做羹,回去问问他。】
系统:宿好像有点过于没心没肺了。
郁秋染挑好的一小撮桂花用手帕包起来收好,问道:【既然的男线已达成了结局,是不是以做一点自己想做的事了?】
系统赶紧答道:【以,还是建议您先用暗示的方法,不要动掉马。】
因为苏恬恬的情线并不像原书中那样在人之间徘徊,而是只系于郁秋染一。所以虽然已达成结局,量球集满之前,郁秋染还不算彻底的安全。
说着,系统发现第九个球里的量波狂涨起来,迅速登顶。
它惊喜地通知道:【宿,您的第九个量球集满了。】
郁秋染有些惊讶:【这快?那抽卡吧。】
系统:【恭喜您获得技卡“少女的祈祷”——真挚的心意与虔诚的祈祷缺一不。】
技卡背面的介绍是:每种花都是独一无二的存在,用心祈祷吧!它将因真诚的爱恋和祝福焕发光彩!
郁秋染挠了挠头。这张卡好像有点抽象,是因为跟少女心事相关吗?
正暗自琢磨着,她突然接到电话。一看,居然是敖景羿的管家打来的。
她惊奇地接通后,听见对方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地说道:“郁殿下,家少爷生病了,您以来探望一下他吗?”
“生病了!”郁秋染大惊失『色』,即刻向东宫花园方向赶去。
敖景羿向来体倍儿棒,原书中从没有生病过,不会是世界又在搞什堂吧。
*
另一边,躺在床上的敖景羿看着管家“棒读”一般的通知,有些不满:“你这是什语气,一点儿担忧都没有。阿染那聪明,肯会察觉到不对。”
管家面无表情道:“对不起,少爷。因为必须要十足的警惕,才保证不会在通知郁殿下时突然始呱呱。”
就在刚才,敖景羿气势汹汹地推门回来,说要装病,让他赶紧出个策略。
管家自认为是一个为人解决一切问题的全型服务人才,却没想到敖景羿突然给他出这个难题。
他本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需要学习这种帮着小孩儿糊弄家长的技艺了。
毕竟敖景羿从八岁起就变得十分硬气。生病时从不肯声张,发着40度高烧会倔强地赶业。
谁想到而今十八岁了,却会让他帮忙装病。
在他提出用暖宝宝夹在腋下,温水泡温度计,往脸上扑□□等诸多意见被毙掉之后,敖景羿不满地看着他,决使出终极杀手锏。
敖景羿:“算了,你知道妈的那句咒语吧,你对说这个就行。”
管家慌张地拒绝:“少爷,这不行啊,说了您会真的头痛的!”
敖景羿一挥手,“等阿染来了就不会痛了,而且,”他眼中缓缓冒出红光,“绝对不输。”
苏恬恬那边还不知道怎用柔弱怜的形象,来博得阿染的怜惜呢。
在长相风格以及『性』上,他已输了对方一筹,只在他方面下点苦工。
管家拗不过他,最终只无奈地说道:“少爷,您真的越来越像您父呱呱、呱。”
空气突然寂静下来,管家用力绷紧了嘴巴。
敖景羿与他面面相觑。
幸而管家心中并没有恶意,只是说了违禁词,呱了两声就停下了。
敖景羿不死心地让他换种方式继续。
接下来,他们又试了例如“敖(先生)呱呱”、“敖(家)呱呱”、“小美小姐的父(亲)呱呱”……
甚至还努力调换了语序。
只要是表达这句“咒语”背后的含义,会让敖景羿头痛的词组组合,最后全部都会变成呱呱。
半晌,管家第一次违背了自己为金牌服务者的原则。从没有对人提出过拒绝的他,疲惫地抹了脸:“少爷,已尽力了,不想再呱呱了。”
敖景羿木着脸躺回床上:“那就算了,你直接给阿染打电话说生病就行。”
他实不想再听对方说自己是“敖呱呱”的儿子了,总觉怪怪的。
托阿染的福,他现如今听着这句曾惧怕的咒语,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
从苦海中解脱的管家暗暗松了口气,立刻拨打了郁秋染的电话。然后出于谨慎,就出现了棒读通知的这一幕。
电话挂断后,管家担心地说道:“郁殿下说他很快过来,少爷您就只是这样躺着,没关系吗?”
敖景羿面无表情:“那还怎办。他如果问了,你就一口咬心脏不舒服,的不要说。”
他话音刚落,门口的服务人员就通知说郁秋染到了。
两人都有些惊讶,居然来得这快。
敖景羿立刻给自己盖上被子,虚虚搭着眼睛:“快请阿染进来吧。”
管家为郁秋染门,然后自己退了出去。
郁秋染快步走过敖景羿卧房里隔出的小书房,进入了摆着床的休息区。
她放轻脚步走到敖景羿床边,看见他被淹没在黑『色』的被子里,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
他虚弱地笑了笑:“阿染,你来了。”
郁秋染扯过旁边的平脚锦面方凳,在他床边坐下,低头细细打量着他的神『色』,有些担忧地问道:“阿羿你怎突然生病?哪里不舒服?”
敖景羿哼哼唧唧:“胸口发闷。”
郁秋染看见他额头冒出的细小汗珠,想掏出手帕给他擦一下。
结果一『摸』兜,才想起自己的手帕刚才用来兜桂花了。
她手帕拆,摊在敖景羿枕边,希望这淡淡的清香让他好受些。
从床头柜上找出他的手帕后,郁秋染给他擦着额头的汗,安慰道:“刚才过金桂园,收集了一些桂花,是不是很好闻?”
她鼓励道:“你快点好起来,然后们一起去赏花吃点心。”
敖景羿闻着偏甜的桂香,一时气闷。
这香味只会让他想起阿染刚刚在金桂园接收了苏恬恬的告白。
然后她转头就来邀请自己去那里赏花。
敖景羿触景生情,生气地翻朝向里面,不想瞧见枕边的桂花。
郁秋染见他突然侧躺过去,好像还听见对方嘟囔着:“阿染你没有心!”
她有些迟疑地问道:“阿羿你说什?”
敖景羿背对着她,含含糊糊:“没什,说‘阿染心口疼’。”
郁秋染顿时有些着急。刚刚只是胸闷,现在变成心口疼了,怎还越来越严重。
她问道:“你联系过医生了吗?最近的体检报告中有没有什异常?”
敖景羿沉默了一会儿,回答道:“没有,就是熬夜久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郁秋染见他面朝内侧不肯『露』脸,担心他在难受硬撑,于是扳着他的肩膀,想他翻过来看一眼:“你自己瞎诊断,快起来,们换衣服去医院做检查。”
敖景羿哪儿敢去医院。
而且他就是因为害怕自己装得不像,才要脸藏起来。他使劲往里面缩着不肯翻:“不去!躺一下就好了。”
郁秋染有点生气:“你怎这样随便对待自己的体!”
她使力向外扳着敖景羿,敖景羿则跟她反方向用力往里翻。两人一时僵持住了。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嘭得一下被推,管家焦急的声音传来:“花殿下,您先等等……”
花澄雅快速走过小书房区,语速急促:“你给让!阿羿多少年不生病,突然出状况,你让等?”
敖景羿心中一惊,阿澄怎会收到消息赶过来。
因为这一瞬的跑神,他不自觉放松了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