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在招待宾客时突然鞋跟断了摔个大马趴;或到别人家做客,奇怪地被原本很温顺的宠物狗追着咬,跑得很狼狈;又或漂亮的裙子在宴会跳舞时突然出现污渍或破洞……
小时候这类恶作剧,等到再大一点,敖景羿一话语权之后,就开始学会在背后给凌女士的商业活动绊子,压制她了。
虽然年龄和人脉所限,他并不能成功摆脱凌女士,但他也不坐以待毙,而在伺机而动。
战沉朗严肃地点点头:“之前郁叔叔成功砍掉凌女士一半资产的那次,能那么顺利,其实跟阿羿暗地里联手的缘故。”
“而且无论小时候的戏,还长大后的手段,阿羿一次都没被凌女士逮到过。凌女士就算所怀疑,也拿不出证据。”
首次听到这些事的郁秋染大震撼,感觉认识了的敖景羿。
花澄雅给她添了添茶,继续说:“校内一直传言说,曾女生通过泼咖啡引起阿羿的注意,然后被他直接赶出了学院。这其实真的。”
“阿羿最早过暴君的称号,因他就像一个工作机器,令行禁止,独断专行。只要无用的人,部都不会放在眼里。”
当初郁媛之所以能在学生会会长的位置上,狐假虎威地装相那么多年,就因敖景羿在发现她能力不行后,直接架空了她。
而且她了充郁家的面,他也懒得指导或搭理她那边的破事,才让郁媛越发看不清楚状况,自以地越变越蠢。
他并不一个的上司,也懒得培养良的下属费心。除了几个特的人,只别人不断地调整来迎合他的脚步,而没见过他别人妥协。
花澄雅悠悠叹了口气:“但结识阿染之后,他整个人的状态慢慢变得放松了很多,也越来越人味儿了。”
战沉朗表示赞同,铁血阿羿甚至学会了示弱。
郁秋染笑起来:“也不我的功劳,不还一直陪着他,才造就了今天大家喜爱的阿羿。”
她振奋精神:“所以我要加劲儿了。”
*
敖景羿再次忙到深夜。
他『揉』着酸痛的肩膀走出书房,看着空无一人的大厅,心中忽而些失落。
虽然他坚持要赶郁秋染走,但内心深处,他或许还希冀着对方再多坚持片刻。
他走到大厅口,发现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没多的他正要从伞架上取伞,就听到口人大声地感慨:“唉,出下雨没带伞,难没人能我撑伞,送我吗?”
敖景羿动作一顿,看着伞架上并排放着的几黑伞。
他默默从中挑出型号最大的那一,努力绷住表:“走吧!”
郁秋染开心地跳到他的伞下。
两人沉默着走了一阵子。
敖景羿看着花园内柔和的灯光在细密的雨幕中变得朦胧模糊,给被浸湿的花朵镀上一层鲜妍又温柔的光彩。
头顶的枝叶滴答滴答地将积攒的雨水敲击在伞上,清脆又悦耳。
周围静悄悄的。
偌大的天地间,漂亮的花海里,静谧的小世界中,只他和阿染并肩前行。
跟他曾经期望的一模一样。
他因被隐瞒而觉得受伤的心慢慢被抚平了。
两人在安恬的氛围中相伴走着。
快到敖家别墅前时,注意到郁秋染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他拿手帕递给她:“平时贪睡,不该等到这么晚的。”
虽然看到对方很惊喜,但他在高兴之余,又开始觉得愧疚和心疼。
郁秋染仰起脸,非要他伸手给她擦眼角带着困意的泪花:“还不因觉得对不住。大家都很担心。”
“我淋不到,”她敖景羿一直倾斜过来的伞扳正,帮他掸了掸肩头的水珠,“早点消气嘛。”
给她擦完脸,看着她认真的神『色』,眼中流淌的闪耀的金『色』笑意,敖景羿的手搭上她的肩膀,忍不住慢慢握紧了。
郁秋染像察觉到了什么,率先一步踮起脚,响亮地在他额头上“叭”了一口:“在松口前,可就只能这个!”
她得意地扬起下巴,心中自己的策略点了个赞。
敖景羿的目光在她淡粉『色』的嘴唇上扫过。看着她狡黠的可爱模样,他忽而低头,轻轻地在她柔软的唇上吻了一下。
然后他就扭头不看她了。
郁秋染愣了片刻,脸倏尔烧起来。她掩饰着嚷嚷:“阿羿耍赖!”
她看到敖景羿红得滴血的耳垂,没像往常那样伸手逗弄他,而轻咳了一声,向反方向扭头,也不说话了。
两人分别看着两侧,并肩走到了廊下。
别墅的大打开,花澄雅在温暖的灯光中向他招手:“宵夜早就准备了,快来!”
两人都如梦初醒,动作一致地走过,强作镇。
敖景羿走进来之后,才看到身穿雨衣的战沉朗从深深的夜『色』中走出来。
他怔了片刻,仔细打量,发现自己一直以的下雨,竟战沉朗遥控着空中的降雨机器,一路在往他头上洒水。
因范围比较大,天『色』又暗,他才一时没发现,其实路两侧不远的地面,根本就干燥的。
郁秋染脸上还未褪的粉『色』,她笑嘻嘻地帮花澄雅宵夜端到桌上:“阿朗特意赶制的降雨器,阿澄亲手做的美味宵夜,我来完成曾经许过的心愿。”
“阿羿,”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明天的下午茶一起吗?”
敖景羿缓缓扫过墙角滴水的大黑伞和雨衣,桌上丰盛的宵夜,还三个兴致勃勃,开心笑着望过来的人。
半晌,他哼了一声:“可能吧。”
*
然而第二天下午,他并没来参加下午茶。
郁秋染愤愤不平地两份『奶』糕都吃掉:“阿羿这个出尔反尔的骗子!他昨晚明明松口了,这会儿又跑得见不着人影。”
花澄雅拿着画板画设计稿:“他也不算彻底爽约,他跟着阿朗一起勘察这次马拉松的长跑路线。”
郁秋染喝了口茶。话这么说没错,但以往敖景羿绝对会叫上她看鲜,这次却一声不吭,只和战沉朗出发了。
绝对他了昨天的事感到不意思,睡了一觉又反悔。
不过起昨晚的事,她也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花澄雅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起了另一个话题转移她的注意力:“苏恬恬今天转校离开了。”
贸然听到这个消息,郁秋染些吃惊:“怎么会?”
虽然她的男线结束了,但女后面还剧要走的,现在居然直接离场了?
花澄雅拿起『色』卡:“阿羿动用手段,以基金会的名义资助了她。这样苏恬恬就不用了高额奖学金留在这里,可以到她更自在的原学校了。”
事几天前就在做准备了,今天办。
郁秋染捂住额头,敖景羿突然闹这一出,一当时餐厅里那盘桂花糕惹了他的眼。
这种正宫偷偷手段遣走外室的既视感怎么事!
可她真的不渣男啊!郁秋染自己莫名其妙的脑洞打了个寒颤。
花澄雅见她似乎没什么表示,就开启另一个话题。他『色』卡递过来:“我在给阿羿设计参赛用的空顶帽,帮我给他选个颜『色』吧?”
郁秋染也不,直接说:“竹青『色』比较适合他。”
要生活过得,总要头上带点绿。
花澄雅无奈:“阿染。”
郁秋染转过头来,神『色』中几分漫不经心:“我不在闹,阿澄不觉得阿羿很像竹子吗?”
花澄雅些奇怪:“在称赞他谦谦君子,高风亮节吗?”
虽然敖景羿确实在很多地方称得上风度,但总体而言,这个形象认偏差也太大了。就算人眼里出西施,也不至于扭曲成这个样子吧。
“当然不,”郁秋染望着窗外,金『色』的瞳孔映着玻璃天窗洒下来的光,显得格外晶莹透彻。
剔透的琉璃映照真实的世界。
她淡淡笑着弹了一下桌上的竹筒装饰。在那一声“咚”的轻响中,她撑着下巴,随意中带着些许认真:“因他的心空的。”
花澄雅骇然一怔。
但郁秋染没进一步解释,很快就用嬉笑的神态冲淡了刚才凝重的气氛。
她掏出手机,联系学生会的付会长。
花澄雅忍不住问:“阿染?”
郁秋染嘿嘿一笑:“阿羿不要参加马拉松比赛吗?我请付会长在冠军的奖项中增加了一个选择。”
如果获胜者愿意,他可以选择与东芒会的郁殿下来一场假扮“一日恋人”的约会。
“阿羿可要努力一点,不然我就要丢下他了。”
郁秋染抱胸哼了一声,看他还往哪里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