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并非是这个意思。只是外人可能不懂我那侄儿的性子。他从来都是个不服管的,随性而为。小事情倒也算了,但赈灾这样的大事情,他是不行的。”贤妃急忙解释,却被周云深果断打断:
“他都还没有尝试过,贤妃娘娘怎么知道不行?哪怕他只是你娘家侄儿,也不应该如此对待吧?”
他的话听着没有半点犀利之意,可这字眼组合起来,却格外刺人。
“镇国将军又不是左相府上的人,你还能有本宫了解他不成?”贤妃怒极,握紧了手快速开口。
她自然知道如此太过失态。但比起左相府被牵连,她还是知道如何取舍的。
得罪了皇上,大不了就是被斥责一顿,几日见不到圣颜。可若是贪污的事情被查出来,那是要掉脑袋的!
“贤妃,你今日话多了一些。”周擎天淡淡开口,略显凉薄的眼神只是扫了贤妃一眼,透着浓浓的不悦。
他这个人最讨厌别人自作聪明。她这些人已经折腾的够多了,也该收敛一些了。
贤妃提了裙摆便跪了下去,声音微颤道:“皇上息怒,是臣妾失态,不该因为担心误了正事而多嘴。”
“依着你的意思,倒是朕冤枉你了?”周擎天眉头微皱,对贤妃带着暗示的话极其不满。
她这自作聪明的性子,还真是从来没有改变。
“臣妾不敢!”贤妃恭敬开口,随即磕了个头。
她本无心和周擎天争执什么,可偏偏他非要听那个周云深的,她怎么还能坐视不理?
“不敢?朕看你倒是没什么不敢的。你都能用身份去威胁如意为昊儿诊病,你的胆子,可不是一般的大。”周擎天眼神如鹰一般紧紧盯着她,明白她现在是因为什么慌乱。
之前他只当她不知道左相暗地里那些勾当。可如今看起来,也是知道个七七八八了。
贤王又磕了两个头,眼眶微红道:“皇上息怒,是臣妾错了,臣妾不该多嘴。”
“父皇息怒,母后也只是为了百姓着想。就算是有错,也是情有可原不是吗?”周云昊也紧跟着跪了下来,态度紧张。
周擎天并不理会艾他们,只是看向周云深淡淡吩咐道:“事情就按照你说的来。朕倒是要看看左相是不是真的教出来了一个好孙儿。”
他呵呵一笑,将这件事情说的板上钉钉。若再有人质疑,便是在质疑皇权。
贤妃与周云昊两人面色一个比起一个难看,却因为周擎天的脾气,只敢跪在那里半个字都不敢多说。
至于左相府,只能等他们离开之后,便尽快通知父亲他们了。
“行了,也不必跪着了,都起来吧。朕并非是什么不讲理的人,只是赈灾的事情非同小可,随便什么人是肯定不能让去的。”周擎天语调淡淡,明显有几分敷衍。
他与深儿唱戏的目的已经达到,他自然不必同她们再遮掩什么。
贤妃拉着周云昊应了声,不敢再说出半句质疑的话。
哪怕真的出了什么问题,父亲那边还会想办法去平复。至于那小子,到底是她长孙家的人,也不会真的将他们都置于死地。
“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和如意姑娘求见!”外间小太监的声音传来,屋内几人顿时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