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欢提起了精神,没有多问,问也是没用。
王易安没带她去见老母亲,而是将他带进了后面的一个花园,隔着老远,余悦欢似乎就听见了短促凌厉的风声。
不是自然的风声。
余悦欢竖起耳朵仔细听着,隐隐约约听见周围似乎有人在吟诗。内容听不太清楚,倒是觉得语气十分锵然。
王易安恍若未闻,继续向前走,路过假山的时候拐了个弯,然后让出了地方来。
余悦欢上前,这才发现眼前竟有一翩翩少年,约莫十七八岁的模样,比目前的余悦欢大了也就一两岁。
正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少年手中拿着剑,一边舞剑一边念诗。诗句铿锵,剑光闪烁,白衣之间似乎能看见少年清秀的模样。
树上柳叶翠绿,短短的几片被剑锋扫了下来,纷纷下落,构成一阵树叶乱雨。
余悦欢仔细瞧着,满地花蕊,却没半片翠绿柳叶。
这不是一个爱花的人,余悦欢对少年的第一印象。
这也是一个爱装逼的人,余悦欢对少年的第二印象。
“旸儿,来客人了。”
少年为王易安嫡次子,王旸。
“爹!”少年收了剑,转过身来,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他皮肤极白,就像冬日里的学,同样的,也透着一分冬日的雪的寒气。
余悦欢低下了头,余府的几位兄弟已经是天之骄子,模样英俊,而眼前这位,比家里的几位哥哥还要俊俏几分,真真是模样俊美的少年郎。
“这位是?”王旸问道。
王易安瞥了一眼余悦欢,看见余悦欢低头的模样,忽然开心了一些,介绍道:“这位便是余府的大小姐。”
“哦?”王旸语气渐渐挑了起来,“余府的欢欢小姐,传闻中的‘仙女’大夫?”
“不敢当。”余悦欢欠身推辞。
“欢欢小姐可是来家里做客的?巧了,家中几位妹妹跟小姐同龄,该是能说上两句话。”
“非也。”余悦欢不动声色,“是来给王老夫人诊治的。”
“奶奶?”王旸还没问出来,就被王易安中断这个话题,“你早些回去,我去带欢欢看一看你奶奶。”
“是,父亲。”
余悦欢听着两人对话,眉头一挑,是这王府嫡次子不知道自己奶奶病了呢,还是这位王老夫人根本健康得很?
王易安带着余悦欢又拐了出去,见余悦欢似乎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笑问道:“叔父这嫡次子如何?”
“嗯?”余悦欢愣了,什么情况,敢情是让她来相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