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欢在脑海里将这些事情都考虑了一番,然后答出了这么一句话,她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碟中谍中谍的意思。
她也不想这么烧脑,可是摄政王他老人家就是一个让人烧脑的人。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
“我……”
她是救过南淮清,可那是他和皓风只是受困,他并没有摄政王的身份和她见过面,只有她声称自己失忆的那一次。
“谢楠羞辱了你,害了你余家的人,你今日羞辱谢辛安是为了这件事吧。”
“谢楠是谁?”
“刀疤脸。”
这么一解释,余悦欢就知道了。
“谢楠是你的人,我还动不了,可是她谢辛安就是一个闺中女子罢了,而且,你不是也很想谢家倒台?谢辛安就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余悦欢瞬间换了语气。
她习惯于装傻充愣,避过别人的目光,当然也避过了所有的危险。傻着傻着,她也就傻习惯了,别人都还以为她是个傻白甜,可是熟悉的人都知道,她本人其实蔫儿坏蔫儿坏的。
心机也有,智谋也有,一个干明里暗里跟摄政王叫板的人,谁以为她是傻子,那人才是傻子。可是,表面傻白甜心里黑得不行的余悦欢今天碰上对手了,在南淮清面前,她是真装不下去。
在聪明人的眼中,千万别装傻。
她没有明确回复自己失忆的这件事,忽然扯到了谢家和谢辛安的身上,已经算是变相地回答南淮清,同时呢,也向南淮清示好。
我跟谢楠有仇,看谢辛安和谢家也不顺眼,我可以帮你,咱们是一伙人。
而南淮清也接受了余他悦欢的示好,没有隐瞒,“为什么谢楠是我的人,你就不能动?”
废话,真当她是傻子?摄政王是谁?她身边的亲兵头子她敢动?还不如先收拾个谢辛安来得痛快!
想了想,余悦欢道:“是你的左膀右臂,你需要他的帮衬,动了他,万一你身边没有可用的人怎么办?”
瞧瞧,这说话的艺术,但其实真实的意思是,打狗还得看主人,狗的主人跟狗一样不是好东西,凶,她不敢打。
南淮清对这个回答很满意,又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对自己好像很自信,是因为自己没动谢楠,不是因为自己还没动谢楠的本事。
一个自信的小姑娘,身上应该有支撑她自信的势力。白天听她说起的那个什么“医美”医馆是什么东西,他不清楚,但知道那应该是一个别人从来没有想到的点子。
这小姑娘脑袋里全都是新鲜的东西,他需要,小皇帝也需要。
南淮清很满意,满意地走了。皓风很生气,生气地走了,走的时候还给她把枕头扔回来,但是仍在了她的脸上。
余悦欢欲哭无泪,本来就是一张大饼脸,鼻子塌着,一枕头给她把脸弄得更平了。
她就是怀疑皓风是故意的,看到摄政王半夜来找自己,不开心了!
哼!男人,小肚鸡肠!
余悦欢抱着枕头继续做梦,然而刚才那个发财美梦不见了,满脑子都是摄政王那阴险狡诈的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