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桦汗如雨下,谢宁春汗如雨下,满朝堂的大臣出了余家父子、盛才、易然和直尺、竹筹两位先生以外都汗如雨下。
余家父子满脸骄傲,盛才和易然亦是满脸骄傲。看看,这就是他们的老师余悦欢,小小年纪逼得两位算术先生还在角落上画圈圈呢。
现在还没拜师?
早晚的事吗不是?
大臣们看着余悦欢好像看着妖怪一样,这还是人嘛,如果说刚才余悦欢的那些名垂千古的名篇佳句是她老师做的,她不过是拿出来献丑而已,那现在如此高深精妙他们连听都没听说过的什么定理函数三角形又是从哪里来的?
如果是假的,那刚才两位算术先生那么惊讶如获至宝是因为什么;如果是真的,那余悦欢这人,恐怕也不是人了吧。
余家到底是从哪里捡回来这么个妖孽认作了干女儿?
看着谢宁春捂着胸口痛心疾首,欲吐鲜血三升的模样,余悦欢拍了拍手,不介意最后再揣上他一脚,“谢大人,您看我这算术水平行吗?能入得了您的眼吗?能当上这帝师吗?”
这年头,女孩子家家的找个工作真是不容易,不仅得会背诗,还等会精通算术。
啧啧,生活不易,且过且珍惜。
谢宁春忍住将要吐出的鲜血。这不是开玩笑,就在刚才,他胸口一阵烦闷,喉间似乎缠绕这一丝血腥之味。
余悦欢摆明了在气他,然而他也真的被气到了。
可是,他会认输吗?当然不会!
抚了抚胸口,谢宁春在两个学生的搀扶下站直了身子,先是袖子挡住嘴巴咳嗽了两声,再是缓缓说道:“余家小姐大才,老夫甚是敬佩,可是今日为的是帝师之位,陛下乃一朝天子,如今才不过十岁稚龄,帝师之位乃是重中之重,不光老夫,朝堂之上的诸位同僚亦不敢大意。”
余悦欢悄悄翻了个白眼,就是想刁难她,结果还非得说的冠冕堂皇,这些老东西,真是一肚子坏水!
哦,她老爹不是。
“大人还准备了什么比试,一道拿出来吧。”她抬眼看了看天色,笑道:“午膳时间到了。”
如此张狂无畏的语气实在让人痛恨,然而,她余悦欢还真有张狂的本事和后台。
谢宁春这些反倒冷静下来了,将袖子从嘴边拿下,隐约之中,暗紫色的朝服之上,袖子的边角似乎有一处颜色最深,像是沾染上了血迹。
“倒不是老夫为难余家小姐,今日就这最后一局比试了,若胜,老夫心服口服,若败,怕同僚们也觉这帝师之位,余家小姐难以担任。”
说的神神秘秘的,余悦欢倒是好奇了,这最后一局比试到底是什么?
她正想着,谢宁春身边的两个学生喊道:“请书法大家王溪之!”
王羲之?王羲之?
王羲之!
余悦欢颤了两颤。
踢到铁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