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悦欢的表情已经明显地告诉了他,松针之上绝对有毒,他也不再纠结真假问题,垂眸看着衣角上的那一抹绿色。
绿色其实不稀奇,稀奇的事上面的那一层油亮亮的东西,真的像余悦欢说的那样,像是打了一层腊。
“什么毒?”
“不知道。”
南淮清眉头皱了起来,嘴角微微牵起,看上去想说什么。
怕极了某人再语出惊人,余悦欢赶紧道:“我是学医的!”
她是真不知道,她只是一个学医的,跟毒又不打交道。
南淮清了然,盯着那一片衣角也不再说话。
余悦欢趁机奚落道:“你身边的人好清一清了。”
“或者,不是本王身边的人。”
也是,皇宫这么大,他又不是一直在朗月轩里待着。
余悦欢正点头的时候,南淮清突然一下将那片衣角给撕了下来,顺手递给了余悦欢。
“干嘛?”余悦欢不接。
“听闻余大人的医馆中有一位性白的先生,最擅用毒?”
“……”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监视,探听?
难道自己对他来说就没有秘密可言了?
余悦欢十分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因为这好像就是在提醒这她,她永远也斗不过这个臭不要脸的。
只手遮天啊,权势滔天啊!
当然,她是不会知道南淮清根本是没有兴趣去派人监视探听一个小姑娘的秘密的,不仅没有兴趣,他也不会,他会给余悦欢以及其他与朝堂纷争无关的普通人足够的自由与尊重。
那这些事情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余悦欢的身边还有一个经常胳膊肘往外拐的二哥,二哥和某个臭不要脸的之间还总是有那么点说不清楚的关系。
余悦欢骄傲地抬起头,虽然没说话,但那意思却是明明白白的。
求我啊,求我就给你拿去找老白帮忙啊。
南淮清肯定是不会求她的。
“你二哥经常来朗月轩。”
呵呵,威胁。
杨、柳造反案结束之后,所有人都知道余家和摄政王是一边的人,早先有事的时候余义好歹还避着点儿人,到现在,余义简直是正大光明的来见南淮清,那频率,简直已经到了令外人发指的地步。
余义经常来,若是这毒误伤了余义就不太好了。
余悦欢会受威胁吗?
还是会的。
她气冲冲地接过那一片衣角来,为了挽回一点面子,补充道:“你欠我的!”
“咱们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呵,呵呵……”
你是蚂蚱我不是!
余悦欢刚接过衣角,谢楠也端了茶水过来,先是给南淮清眼前摆了一杯,后来才摆了一杯在余悦欢先前坐的桌上。
余悦欢匆匆收起那衣角,回头谢了一声谢楠,然后过去端起茶杯来准备喝两口润润嗓子。
跟某人斗智斗勇一番,她还真的渴了。
试了试那茶水的温度,她将盖子拿了起来,然后对谢楠说了一声“多谢。”
“可是太烫了,本官喝不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