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自问自答,“没有。也就是我还是正三品帝师之位。你,多日未见,你有品级了?是一层层地推荐上来的还是摄政王破格封的?好像都没有。”
“平头小民想羞辱一个三品官员?做梦呢你?!”
“今日以下犯上之罪,今天我先记下,改日在收拾你。最后,提醒你一句,做人要有自知之明哦,亲~”
说那一句提醒时,余悦欢摆出了一个可爱的表情,但是话一说完,几乎是瞬间的功夫,她就换上了一副冷傲的面容,速度堪比翻书。
回头,她跟周叔说了一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周叔一脸懵懂,余悦欢却不多说,转身又道:“走吧,去天牢坐坐。”
她颐指气使,竟然是直接吩咐了南淮清的亲兵们,那架势,比谢楠还像亲兵头子。
正牌亲兵头子还站在原地咬着牙,继续忍受着刚才的屈辱。短短的时间,谢楠似乎也成长了,不再像之前那般狂妄,目中无人。一个学会隐忍的狠辣之人,是非常可怖的存在,余悦欢是绝对不允许他再继续存在下去。
反正早晚都得收拾他,也不差今日这一点儿时间。
“哦,平民小谢同志,奉劝你一句,别想着在接旨这件事上耍花招,陛下见了本官还得行礼呢。”
一句话,浇灭了谢楠的一些念头,这圣旨下的,看来小皇帝的确十分依仗这位老师。
天牢嘛,余悦欢又不是没去过,重游而已,但是,这一次的重游比余悦欢想象得还要……不太一样。
进了天牢,谢楠面无表情的将余悦欢交接到牢头手中,然后说了两句话,目光凶狠盯着余悦欢的背影,直到她进去。
谢楠只负责抓人,人到了天牢剩下的事情就跟他没有关系。
没关系也无所谓,作为谢家的远方亲戚兼摄政王府的亲兵头子,谢楠的人脉还是有的,这些人脉里面,天牢的牢头就是一个。
大家都是头儿,相处起来分外和谐,于是,谢楠就发动了自己的人脉关系要让余悦欢好看。
早就说过,明着咱刚不过,咱就暗着来。
牢头表示没问题,然后送走了谢楠,自己进了天牢然后把天牢门儿一关。在天牢里面,他就跟土皇帝没什么两样。
阴冷潮湿的感觉再一次传到了身体里,余悦欢觉得自己大概是跟水犯冲,当时阎王爷一脚把她踹了下来,直接把她揣进了河里,最后还是被人给捞出来的。
天牢里的潮湿阴寒让她似乎回到了当日在深州城的那条清水河里无措难受的时候。
“赶紧走!”
身后有人催促,还伸出手来推了她一把。
踉跄一下,余悦欢扶住了墙壁,回头瞪了他一眼。
拜高踩低,狗仗人势的东西!
“大胆!”牢头在后面一喝,然后将余悦欢请进了最犄角最旮旯的一间牢房。
据说,那间牢房里有个老鼠洞,天牢里的老鼠都是从那里出没。
没有人陪她说话,没有人跟她一起吃饭,就连自己每天都要摸一下的医美医馆的账本也没有。余悦欢很不开心,因为牢房周围空空荡荡的,两个人也没有,只有她一个,喊一声,都能听到回音。
看见自己对饭菜有些挑挑拣拣,牢头狞笑着将余悦欢请了出去,然后一双眼睛在余悦欢的身上从上到下扫了几下,才扔给了她一件囚衣,请进了摆放刑具的那个房间。
好哥们谢楠说了,得好好招待招待这位余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