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也不想啊,我不知道是跟着天牢太有缘分还是犯冲,每每都得进来蹲个两三天。”
余悦欢看着眼前这临时改造的小天牢,十分不满地瞥了瞥嘴。
当时那个威武雄壮、森严可怖的天牢早就塌了,里面的重犯们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如果还活着,兴许这还是他们逃出生天的一个好机会呢。
刘头儿是自己从天牢里扒拉出来的,天牢那个地方怎么说,建在地下的,而且四周都是花岗岩、青石板,就是为了防止有人越狱啊,有人劫狱啊,建得那是相当的牢固,里面的东西少,空旷,墙壁也结实,刘头儿当时又是迷迷糊糊从麻沸散的药效中醒了过来,见着余悦欢消失了先是缓了好一会儿,在上报和隐瞒之中纠结了一下,纠结完了正准备收拾收拾下班儿回家,谁知道正好碰上了地震。
刘头儿命大,从天牢里逃了出来,顺道还拉出几个兄弟来,但是剩下的几个弟兄就生死不知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央一级机构,刘头儿没想到自己还能摊上这样的大事儿,可巧的是余悦欢逃走了,本来他还在为自己隐瞒余悦欢越狱这件事儿心怀忐忑来着,现在也不忐忑了,都地震了还管你什么事儿?
多好的机会啊,刘头儿还能跟朝堂上安歇大官儿们安排在一起,谁知道,才安定了没多长时间,他就看到了余悦欢这个天牢逃犯竟然四处晃悠?
四处晃悠!
他那个小心脏当场就不跳了,见过越狱之后隐姓埋名好好藏好自己的,没见过这么光明正大在外人眼前露脸的,更可怕的是这个天牢逃犯竟然把咱们朝堂上的副宰辅谢大人给抽了一顿。
刘头儿当时只想撞死,心思着怎么那场地震没直接将他给砸死算了,没准儿还能换个因公殉职的待遇过来,给自家老小一点儿补贴。
可是,大家……好像……貌似,都忘了余悦欢是天牢逃犯这件事,一连好几天大家都没提起过,刘头儿突然又活了过来,心脏重新恢复跳动。
这个,没别人提在咱也不去管了,这个,发生了什么?咱们不知道!
又安稳了一些日子,知道今天,摄政王殿下的命令传到他的手上,让他提前结束因地震而造成的假期生活,过来带着自己仅存的几个弟兄们过来建个临时天牢,务必将天牢里的犯人们好好看好!
刘头儿接到命令的时候有些啥,天牢囚犯?哪里来的天牢囚犯?
直到他看见了余悦欢后,简直想一头撞死在摄政王殿下的眼前,真的,看守余悦欢,不如让他直接去见阎王爷。
“你不是跟天牢犯冲,您是跟小人我犯冲。”刘头儿一脸的生无可恋,模样有些消极怠工。
消极怠工好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给了他太多的精神冲击,竟然将数十年如一日秉公职守,好不容易从乡镇基层组织熬到了中央一级机构的刘头儿给打击成了这样,不过没关系,刘头儿消极怠工,这就意味着自己天牢出逃计划成功的可能性就增加了啊!
可是,刘头儿的表情虽然是一副消极怠工的模样,动作却没有半分消极怠工的意思。
他将余悦欢请了简易小天牢里面去,“姑奶奶,您可别再有那么些小心思了,小人全家老小的性命可都攥在您手里了,您可得想清楚啊,这可不是小人的前程问题,这可都是人命了!”
“这么严重?”
余悦欢傻了,顿时杜绝了逃出去的想法。
“昂,殿下可说了,您要是再逃出去,那小人这日子就不用过了,直接提着头去见他,摄政王殿下可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小人一条贱命不算什么,但是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啊,小人可是家里面唯一的收入来源,要是小人因您丢了性命,那家里面没人赚钱养家了,没人养家老婆孩子老娘就要饿死了,您说说,您逃出去这事是小,可是牵扯出这么多条人命出来,这事儿不就大了吗?”
“哦。”余悦欢有些鄙夷地回应道,她还以为啥呢,吓得她以为南淮清这么无情了。
“没事。”余悦欢道:“你要是因这事送了性命,你老婆孩子老娘我给你看着。”
说着话的时候,余悦欢特别豪气,反正她手里有钱,养几个人过点儿好日子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刘头儿一听这架势,好像不太对啊,怎么,余悦欢的意思是还没打消出逃的念头?这可不太行。
“那您可就麻烦了,可不止我们这一家子呢。”
“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