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口白菜丝炒鸡蛋,余悦欢问道:“您这是带着户部的人打劫银行了?”
“银行是什么人?本王和户部打劫他作甚?”
“额……银行就钱庄。您要是没打劫钱庄,哪里来的钱卖肉买菜?就国库里拨出来的钱,勉强赈灾才够吧,顶多也就是顿顿馒头米饭,还吃肉,国库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让您来挥霍。”
国库的钱用处多了去了,赈灾只是其中的一个用途而已,还有别的用钱的地方,南淮清清楚,户部张老头儿也清楚,就算批下钱来赈灾,也不可能保证灾民们还能过上真没好的日子。光看那些电视剧就清楚,人家赈灾的时候是分的米粥,咱们摄政王殿下赈灾分的是肉汤和菜?
开玩笑吧!
想了想,余悦欢觉得事情确实不大对,“您不会自己掏了腰包了吧。”
“要不然呢?”
哎呦喂,咱们殿下还是大公无私啊。
就是,您老这么多钱,都是哪儿的?
看着余悦欢一脸疑惑的表情,南淮清解释道:“多年来,本王还是有些积蓄的。”
哦,原来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啊,咱们摄政王殿下也还没大公无私到那种地步啊。
这也算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了。余悦欢就没在钱的问题上纠结。只是南淮清这些钱的来源和她猜测的却不一样,搜刮民脂民膏,咱们摄政王殿下是万万做不出来的,但是搜刮某人却是做的心安理得。
这钱的来源不过两处,一处是来自医美医馆的分红收入,当日几十不到一百的户籍就能换来如此一笔省心的、稳定的、庞大的收入,实在是一笔合适的买卖。另一处便是当日在地下赌坊里的收入,足够他在如今的时候拨出一点儿来救灾用。
如今遭难的是苏京城,那可是大郑王朝的首都,如此关键的地方,南淮清自然要另眼相看。
余悦欢是个聚宝盆,若是那一天这摄政王的位置不待了,跟着她也能赚两个钱,最起码,后半辈子无忧无虑。
吃完了,南淮清将正事提了出来。
“今日,本王这儿有桩麻烦事儿,还得余大人帮忙参谋一番。”
哦,呵呵。
余悦欢揉了揉自己圆滚滚地小肚子,准备再返回床上去占着某人的位置呼呼大睡。
现在想起她来了?
之前呢?
白日里还瞒着她一桩事儿呢,现在还有一桩事儿来麻烦她?
打的好算盘!他怎么不直接上天呢?
当她余悦欢什么人,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吗?
余悦欢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在对付敌人的时候小心眼,在面对南淮清的时候同样小心眼儿。
“余大人就这么走了?难道就不想谈谈咱们二人之间的交易和筹码吗?”
交易?筹码?
南淮清捏准了余悦欢的脾性,知道她贪财的小性子,原则之内的事情,只要能拿出钱来,她是十分愿意的。
果然,余悦欢的脚步停了下来。
她还是十分喜欢这种明码标价的事情的。
“医美医馆分红再减半成?”
这是南淮清给开出的条件,只要余悦欢能帮他将这桩麻烦事儿给解决了。
余悦欢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了两圈儿,钱这个事最好说,较平日里,这钱,她就应下了,可是今日却不同。
钱这个事是最好说的,有钱能办成的事儿,就有钱办不成的事儿,就比如,今日南淮清和刘头儿之间那一场不让她听见的对话。
出于直觉,余悦欢觉得这事一件非常大的秘密。
和钱相比,她其实更想要这个。
“不要谈钱吗,伤感情。”余悦欢狡黠地笑道。